池玉書轉身,眼神堅定看向眾人。
“爸,請你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讓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除了和她離婚,你還能想什么辦法?她自己把自己賣了,你能救她?白紙黑字,你能給她洗脫自愿賣身的罪名?”
池煦年氣憤背過手,對郁嵐風一臉鄙視,眾人對郁嵐風也是恨之入骨的表情。
“我……”
池玉書臉色發白,無法回答。
郁嵐風內心挺悲涼的,沒一個人愿意信她,即使池玉書可憐她,也不是因為相信她。
她冷靜地打開包包從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正是那份所謂的“賣身合同。”
“我早說過了這件事是有人陷害我,原件就在我手上,你們不信,可以看看。這上面的筆跡和我的簽名確實一模一樣,但只要你們看了原件就知道了,我的名字是復印上去的。”
“啊,那真是合同原件?”
池家眾人疑惑地看著那份文件,沒一個人動。
倒是門外一眾敏銳的媒體記者,開始激動了。
雖然距離隔得遠,聽不清池家人在說什么,但看見郁嵐風拿出什么文件,很重要的樣子,也不管池家保鏢阻攔,架了攝影機要拍攝。
郁嵐風抖了抖紙張,走到池煦年面前。
“池叔叔,合同就在這兒!今天當著記者,請你驗證一下這份合同真假!”
旁邊,蘇沫沫一見那份文件,就開始手心冒冷汗。
那不會真的是原件吧?
按理楊扈絕不可能把一份非法合同給郁嵐風啊,怎么回事?
蘇沫沫正在疑惑,擔心呢,哪知,池煦年扭過頭,一臉嫌惡就揮開郁嵐風。
即使郁嵐風把合同湊到他眼前,他就是不看。
“拿開!郁嵐風!你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還要當著媒體讓我驗證?呵!你可別給我鬧笑話!這驗出來就是你簽的,你可就當場被釘上恥辱柱了!”
門外的媒體爭先恐后往門內擠,要不是保鏢用人墻壓著,這些人,早就把郁嵐風包圍了。
門內郁嵐一身雪白的衣衫,在風中微微拂動,整個人籠罩著清冷絕美的光彩。
她淡然一笑收起合同。
“那好吧,池叔叔不肯幫我鑒定沒關系。記者都等很久了,就讓他們替我鑒定一下原件的字跡吧。我相信,世間之大,也不是哪里都像池家一般不分是非黑白的!他們只是沒見過原件,并不像池叔叔眼瞎!”
“你!”
池煦年被她一口氣噎住,臉色墨黑。
其實,他如何不能分辨這份合同真假呢?
他單純就是不想替郁嵐風說話,只想讓她離池家遠遠的。
因為他一看到這女人,就會想起三年前晟業遇到的那次危機。
想他池煦年,在商圈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作為晟業的領頭人,在生意場上,雷厲風行,受人尊崇。
他在生意場上唯一一次失敗,就是三年前的資金危機。
那次,他也是不得已,才用兒媳婦嫁妝來填坑,卻成了他人生道路上最不光彩的一筆。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三年,可郁嵐風就像那場敗績的白旗豎在那里,讓他如何不惱怒?
現在,他就想趕緊把這個兒媳婦趕出池家,越快越好!
郁嵐風又如何不知道池煦年討厭她呢?
她心里清楚得很,以前,她爸爸在世,郁家有許多人脈資源,而池煦年那時并不得勢,因為,池老先生更器重幼子祁錚。
池煦年靠著她爸爸的資源,談成了多少生意,為自己在老父親面前拉了多少票,才坐上池家家主的位置。
當年,郁家和池家的這門親事,也是池煦年搶著要的,她和池玉書訂婚時,池煦年還在朋友們面前炫耀,郁嵐風是池家的千億兒媳,池家娶了她,會順風順水。
訂婚后沒多久,郁家就發生了那場災禍。
郁嵐風爸媽去世,池煦年就開始嫌棄她了。
她心里知道一切原因,但沒在明面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