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長公主的私庫里的寶貝是真的多。
沈濤像個行家似的,指著屋里的寶貝挨個介紹:
“你看這盞燈,是宮里用古法琉璃做的,光這一盞就得花上好幾個月。
燈上的鳳凰眼睛是用紅寶石嵌的,白天看著暗沉沉,晚上點上蠟燭,就跟活了似的!”
說著又拿起架子上的一串珠子:“這串朝珠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每顆珠子都是百年老珊瑚,戴著能辟邪呢!”
白晚晚跟著他這兒看看、那兒摸摸,感覺眼睛都不夠用了。
這里的東西確實比博物館里的還精致,每樣都透著股貴氣。
那些花瓶上的花紋,細得像頭發絲。
玉雕的小動物,連胡須都根根分明。
就連不起眼的發簪,都嵌著碎鉆,閃得人睜不開眼。
兩人逛了快半個時辰,白婉婉才終于挑中一套首飾。
那是套銀鑲珍珠的頭面,包括一支簪子、一對耳環和一個發釵。
簪子上頭雕著朵盛開的蓮花,花瓣上鑲滿了小米粒大的珍珠,花蕊處還嵌著顆指甲蓋大的東珠,圓潤透亮。
耳環是兩只小蝴蝶的樣子,翅膀上的紋路都是拿金絲一點點纏出來的,底下墜著兩顆圓圓的珍珠,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
發釵最簡單,就是根細細的銀條,上頭錯落著綴了幾顆珍珠,看著特別秀氣。
“這套好!”沈濤一拍手:“既不張揚,又透著貴氣,配你正合適!”
白晚晚輕輕摸了摸珍珠,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心里想著:這大概就是古代皇室的審美吧!隨便一套首飾都這么講究。
白晚晚將那套頭面小心收好,攥著錦盒往外走。
嬤嬤的目光如錐子般釘在她手上,撇著嘴嘟囔:“就拿這一套?這小丫頭看著溫順,心里算盤打得精呢!”
沈濤當即沉下臉,杏眼圓睜:
“休得胡!這套首飾不過是尋常物件。
你再敢多嘴,信不信我稟明母親,即刻將你攆出府去!”
嬤嬤嚇得臉色煞白,慌忙屈膝行禮,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回到住處,白晚晚只覺渾身疲憊,將首飾往妝奩里一放便沉沉睡去。
次日天剛破曉,她便帶著一群奴仆來到沈濤房前。
只見門窗緊閉,屋頂還立著幾個守夜的侍衛,這是又不想起來了。
白晚晚冷笑一聲,拍拍手。
幾個奴仆立刻抬出幾串特制的爆竹。
“咚——鏘!”震耳欲聾的鑼鼓聲驟然響起,爆竹噼里啪啦炸個不停,幾個嗓門大的丫鬟扯著嗓子唱起俚俗小調,吵得整個院子雞飛狗跳。
半晌,房門“砰”地被踹開,沈濤頂著一頭亂發沖了出來,錦袍歪歪扭扭地掛在身上。
他指著白晚晚暴跳如雷:
“好你個白晚晚!成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昨日我護著你,你倒好,今天就來整治我!別以為我不敢收拾你!”
白晚晚淡淡一笑道:“那你準備怎么收拾我啊?我今天就去找顧爺爺……”
沈濤氣得打了打自己的嘴道:“行,姑奶奶,我錯了,睡了一覺,差點忘記你后臺有多強硬了。”
白晚晚看著他道:“咱們現在要去上課了,你不聽,我還得聽呢!”
沈濤皺眉道:“那些之乎者也,有什么意思呀?我是真看不懂。”
“你看不懂就對了呀!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沈濤冷嗤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