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品官員苦著臉差點沒哭出來:“賠,我家一定賠,今天就賠。”
他直接拽著那女孩回去了,一回去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道:“你瞧瞧你闖出來的禍,六萬兩,你讓咱們家怎么賠?”
那女孩“哇”一聲哭了起來道:“是你們說的,讓我去討好蘇棠,現在好了,把一切都怪到我身上,我有什么辦法?”
“讓你討好她,不是讓你作死,你說咱們現在怎么辦?”
四品官員也沒了辦法,直接把夫人的一套莊子拿了出來,這莊子倒也不錯,白晚晚直接收了。
蘇棠氣得咬牙切齒,白晚晚才不理她,這孩子一點點大,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多心眼子。
她剛回屋,就看到公主身邊的嬤嬤走了進來道:“白小姐,長公主有請諸位小姐去前廳用膳。”
白晚晚皺眉,宴無好宴啊!
不過她怕嗎?
她笑盈盈道:“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
正要抬手推門,忽聽得蘇棠柔婉的聲音自內飄出:
“姑母,多謝你送的禮物。
這掐絲琺瑯嵌東珠的赤金鐲子,金絲纏枝紋路間還綴著碎鉆,實在太過貴重了”
隔著雕花窗欞,能望見鎏金獸爐裊裊升起的青煙。
長公主倚著明黃緞面軟枕,指尖捏著鎏金護甲輕輕點了點蘇棠的鼻尖,鳳眼里滿是笑意:
“瞧瞧這小嘴兒還會客氣?你可是要做濤兒媳婦兒的。
莫要學那些小門小戶,前日有人得了支羊毫筆,竟當寶貝似的供著,平白惹人笑話。”
白晚晚走了進來,蘇棠垂眸輕笑,云鬢間珍珠步搖輕晃:“姑母教訓的是,棠兒記下了。”
說著,還晃了晃手里的鐲子,白晚晚睜大眼睛,這是在挑釁她嗎?
白晚晚淡淡瞥了一眼,鐲子確實還算不錯,不過也就這樣啊!
她舉起自己的手道:
“哎喲!鄭嬤嬤,我的手好沉啊!都快帶不動了,這個鐲子也真的是……
對了,這個鐲子叫什么名字來著?我都忘記了。”
鄭嬤嬤弓著身子,滿臉堆笑,聲音里帶著討好:
“小姐,您瞧瞧這鐲子!是老夫人特意吩咐人去金陵尋來的,說要給您添件體面首飾。
這可是實打實的好東西,絞絲琺瑯鐲。
在蘇州的大拍場上,多少達官顯貴爭破頭,最后足足花了十三萬兩白銀才買到的。
您摸摸這琺瑯彩,顏色鮮亮得跟新燒出來似的,再看這金絲絞的,細細密密跟活的一樣。
老夫人可真是疼您,才舍得下這么大本錢!”
白晚晚嘆了口氣道:“我奶奶也真是的,我這才多大一點啊?哪里需要帶這么好的鐲子呀?”
她又昂了昂頭道:
“你幫我把我胸口的金項圈摘下來,對了,我這金項圈是什么東西打造的?
這么長時間沒帶,我都給忘記了。”
鄭嬤嬤顫巍巍捧起金項圈,輕聲說道:
“姑娘,您可仔細瞧好了!單這東珠便有十二顆,顆顆都是東海深處采的頭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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