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當紫色長劍在自己的肩膀里擰了一個圈的時候,錢德勒控制不住地發出了一聲痛吼。
這吼聲里,混合著痛苦與暴怒!
事實證明,就算是殺人不眨眼的變態,也從小渴望著父母的愛。否則的話,蘇無際那簡單的幾句話絕對不可能取得那么大的攻心效果!
此刻,錢德勒的身體因劇痛而劇烈抽搐,肩胛骨被紫色軟劍絞碎,那種骨骼碎裂和肌肉被銳器切割的劇痛感,幾乎讓他眼前一黑。
這位曾經的兵王,已經太久太久沒受過傷了。
但是,他的身體素質太強大了,對于傷勢和疼痛的忍耐力簡直強到了可怕的程度。
錢德勒的肩膀被洞穿之后,左手本能地松開折刀,反手朝后面抓去!
他試圖抓住蘇無際,或者至少將那把還嵌在他骨頭里的軟劍拔出來!
然而,在他正面的,可是強大的孤隼!
這位年輕的華夏兵王,怎會給他這個機會?
幾乎在蘇無際得手的同一時間,蘇安邦忍著胸腔內氣血翻涌的不適,身體里瞬間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蘇安邦此刻是側躺在地的,四棱軍刺正被壓在身下,只見他的雙腿驟然一伸,如同鐵鉗般鎖住錢德勒的腰腹,同時空出來的左拳高高揚起,如同重錘一般,狠狠砸在了錢德勒的頭蓋骨上!
砰!
沉悶的撞擊聲,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受此重重一擊,錢德勒的眼前一黑,抓向后方的手頓時軟了下去,意識出現了剎那的模糊。
蘇無際眼神冰冷,沒有絲毫猶豫,手腕再次發力,將紫色軟劍猛地抽出,帶出一蓬混合著骨屑的血肉!
“啊!”
錢德勒再次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腔的痛吼!
他的身體因這二次傷害而劇烈痙攣,反抗的力量瞬間減弱了大半。
然而,這家伙終究是擁有著極為豐富的戰場經驗,在年輕時期孤身一人被圍攻的次數也絕對不少,此刻,劇烈的疼痛終于激發出了他的戰斗本能!
錢德勒的身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擰轉,狂暴的力量匯聚于拳頭之上,狠狠砸向蘇無際的腦袋!
蘇無際的反應極快,對此也是早有預判,旋即側身一閃!
然而,錢德勒的重拳也跟著變招,那裹挾著狂暴之力的拳頭,劃出了一道弧線,眼看著就要落在了蘇無際的肩膀上了!
這一下要是砸實了,蘇無際的肩膀就算是沒有骨裂,一條胳膊起碼也得有好幾天抬不起來!
這個錢德勒確實是天賦過人,他并沒有系統性的修習過一些力量運轉功法,但是卻能夠自我摸索到這種程度!
今天,如果不是有配合默契的蘇家兄弟在場,而是換做聯邦調查局的精銳探員們來抓錢德勒,早就被他大殺四方了!
然而,此刻,錢德勒的身體卻狠狠一僵!好似突然被冰凍住一樣!
那狂暴的重拳,距離蘇無際的肩膀只差了一線,終究沒有落下去!
不,確切地說,是落不下去了!
因為,蘇安邦的四棱軍刺,已經從后方捅進了他的側腰!
錢德勒的右側腎臟都被捅穿了!
劇痛已經將他的全身徹底籠罩!似乎每一寸神經,都在承受著極致的痛楚!
軍刺一拔出來,鮮血便直接從那極難縫合的傷口中汩汩涌出!
錢德勒狠狠一咬牙,剛想忍痛反擊,紫色軟劍就陡然從正面襲來,直接斬向他的咽喉!
這兩兄弟一前一后,打出了一加一遠大于二的效果。
錢德勒只能強忍傷痛,用最快的速度閃避出去,離開這腹背受敵的區間里!
都傷成這樣了,他居然還能完成躲避和反擊!血條實在是太厚了!
然而,蘇無際的紫色軟劍如影隨形,刁鉆至極,專攻錢德勒受傷的肩膀和身側,讓后者難受無比。
那軟劍的劍鋒靈巧之極,劍招甚至有股大道至簡的味道,點刺挑抹之間,每一擊都精準地落在錢德勒的關節、肌腱或是傷口附近。
雖然這一系列的攻擊并未讓錢德勒出現致命的傷勢,但是卻讓他被打得無比難受,被逼得連連后退。
而他不僅要面對蘇無際的連綿攻擊,身后還有孤隼在虎視眈眈,那把四棱軍刺,隨時能夠給他帶來致命一擊。
這位非洲禿鷲,空有一身強悍的力量和老辣的經驗,此刻傷勢卻越來越多,如同陷入了一張無形的蜘蛛網中!
他越是掙扎,就被束縛得越緊!以前,即便在帶著小隊面對非洲軍閥的時候,錢德勒都沒有生出過這種無力感!
蘇家兩兄弟的每一次移動,每一次出手,都仿佛經過了千百次的演練,配合默契無比,總是能夠給予錢德勒最難受最危險的攻擊,將這位老牌兵王牢牢困在他們的節奏之中。
事實上,錢德勒一邊肩膀已廢、一側腎臟被捅穿,身上帶著這兩處重傷,依然能夠抵抗到現在,他已經相當強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