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加油站那個沾染了油污的攝像頭所拍下的模糊畫面,那個名叫麥吉斯的臟辮女人,是被一個東亞面孔的男人粗暴地塞進了一輛汽車的后備箱。
而在男人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厚重羽絨服、同樣東亞面孔的女人。
盡管畫面分辨率低得可憐,但有了明確的影像線索,佛羅里達州的聯邦調查局立刻像被抽響了鞭子的陀螺,高速運轉起來。
探員愛瑪和艾萊妮都加入了重案組,正沿著第四大街進行枯燥的走訪。
重案組其實已經查到了流浪漢聚集地,但是,這個米國版的丐幫也是非常有紀律性,面對探員的各種盤問,要么裝傻充愣,要么死活不開口,愣是一個字都不肯泄露。
更棘手的是,這片區域的公共監控系統早已年久失修,fbi的探員們難以找到直接指向嫌疑人的確鑿證據。
“這個人口拐賣組織居然是養蛇的。”愛瑪說道:“用蛇來參與綁架,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她在大學時是讀刑偵專業的,可是,教科書上所有的綁架案,都沒提過這種方式,簡直聞所未聞。
資深女探員艾萊妮面色凝重地說道:“而且不是普通的蛇,是經過了基因改造之后的變種,釋放出的毒素專門針對神經系統,能致人昏迷,卻不致命……”
說到這兒,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都隨之冒出了一股寒意來:“看來,這個邁阿密蝮蛇組織,恐怕不只是個拐賣人口的犯罪團伙,背后可能還藏著我們不知道的科研能力。”
這種細小的黑蛇簡直是完美的犯罪工具,能輕易從門縫潛入,受害者往往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咬中,瞬間失去意識,醒來時便已經失去自由了。
人口販賣這個古老的罪惡行業,如今在科技的加持下,變得更加隱蔽和恐怖。
年輕的愛瑪說道:“艾萊妮姐姐,你說,這個邁阿密蝮蛇組織,和前一段時間在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的禁錮黑淵之間,到底有沒有關系?”
“不好說。”艾萊妮搖了搖頭,眼神銳利,“據說,禁錮黑淵也擁有一定的基因技術,在改造人體方面很有水平,說不定順手就把科研成果用在改造蛇種方面了。”
愛瑪嘆了口氣,語氣之中帶著強烈的不滿:“說真的,這案子我查得心里好憋屈。你看局里那幾個黑人同事,只顧著糾結膚色和政治正確,還記不記得自己的職責是打擊犯罪?”
過去一天,全美各地爆發了數十場游行示威,輿論兩極分化,意識形態的傷口再次被狠狠撕開。
當然,并非所有黑人都將那七個被吊起來的人視作同胞,在許多明事理的人看來,這些喪盡天良的人販子,已經連最基本的“人”都算不上了。
全世界的目光都已經朝著這邊投過來,但絕大部分人不僅支持把那七個人販子掛上路燈桿,甚至都發聲建議米國直接將他們絞死,以殺雞儆猴。
兩人已經走訪了一整條街,并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當然,她們也沒有挨家挨戶地仔細詢問。
身為女人,又是白人,她們心有戚戚,內心深處覺得那位神秘行刑者的“私刑”用得好——對付那些毫無人性的畜生,或許只有更殘酷的手段,才能彰顯某種意義上的“正義”。
此刻,那七個被倒著掛在路燈桿上的家伙并沒有死掉,但是情況卻比死了還要痛苦得多。
他們四肢的肌腱全部被利器生生割斷,從腿骨到臂骨,再到肩胛骨,都被電鉆鉆出了很多窟窿眼。
甚至,胸腔和腹腔更是被扎了好幾刀,除了心臟還在跳動之外,主要臟器嚴重受損,腎臟更是根本不能用了。
受到這種煉獄般的折磨,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尤其是那個領頭的光頭男,脊椎和腰椎上還被電鉆開了幾個小孔,根本就站不起來了,甚至徹底失去了對大小便的控制。
資深探員艾萊妮低聲說道:“其實,行動主管雖然表面上始終在罵我們,但我能看出來,他在這件事情上是支持那個‘行刑者’的。”
“行刑者”——這是網絡上那些支持者,給蘇無際起的新代號。
愛瑪撇撇嘴:“他也就敢批評我們了,怎么不敢去訓斥那幾個黑人探員?”
艾萊妮搖了搖頭:“他也沒辦法。”
“我看就是欺軟怕硬罷了。”愛瑪氣哼哼地說著,拿起了對講機,沒好氣地匯報道:“主管,第四大街排查完畢,沒有發現嫌疑人蹤跡。”
然而,頻道里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的回應。
“主管?收到請回話?”愛瑪又重復了兩遍,對面依舊是一片令人不安的死寂。
“不對勁!”艾萊妮的眉頭緊緊鎖住,她與行動主管共事多年,了解他在工作之時的嚴謹,“他絕不會無故失聯……肯定出事了!”
然而,就在艾萊妮話音剛落的瞬間,愛瑪突然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叫!
一條漆黑油亮的小蛇,不知何時,已經盤踞在了她的大腿上!
三角形的蛇頭微微昂起,猩紅的信子嘶嘶作響,離她的關鍵位置僅有幾厘米!
愛瑪簡直感覺到頭皮都要炸了!
旁邊的艾萊妮反應極快,立刻從腰間拔出槍來,可是,她猶豫了一下,卻沒能扣動扳機……畢竟,這一發子彈打出去,就算碰巧把那條小蛇打死了,愛瑪的大腿肯定也是血肉橫飛。
“這東西,是什么時候出現在咱們的車上的?”愛瑪艱難地說道。
她平日里的工作表現極好,但是此刻卻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簡直動彈不得。
她渾身僵硬,眼睜睜看著那條小黑蛇順著她的褲子滑下,隨后從腳踝位置鉆進了褲管里。
一陣冰涼滑膩的感覺,順著她的小腿大腿游走,雞皮疙瘩已經布滿了愛瑪全身,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