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那兩截仍舊在扭動著的蛇軀,以及自己那鮮血噴涌的半截手掌,這光頭壯漢在慘叫過后,便徹底呆住了。
甚至,劇痛都被震驚壓住了一些:“這……這怎么可能?”
以往,他們只要放出這種改造過的黑蛇,必能無往而不利,從未失手過,可今天,卻踢到了如此堅硬的鐵板!
就在這為首的光頭壯漢因震驚和劇痛而渾身僵直的剎那,旁邊又接連響起了兩道慘叫聲!
唰!唰!
紫色劍芒再次閃過,如同死神的鐮刀,精準而冷酷地掠過另外兩名蝮蛇成員的手腕!
兩只斷手當即落了地!
連帶著從他們衣袖間竄出來的毒蛇,也全都被斬成了兩截!
剩余三人嚇得魂飛天外,哪里還敢放出毒蛇,毫不猶豫地轉身就逃!
可是,姆彭薩已經從那一身彩色破布西裝里掏出了一把加裝消音器的手槍,嘲諷地冷笑道:“現在想跑?晚了!讓你們知道什么叫自由美利堅!”
扳機扣下!
砰!砰!砰!
三槍全部打在他們的腿彎處!
三人齊齊栽倒在地,身上的小蛇也都迅速地爬了出來。
姆彭薩開完了三槍,看也不看,轉身直接把手槍拋給了蘇無際。
后者接槍,瞄都沒瞄,抬手就射!
又是三聲干脆利落的槍響!
隔著二十多米的距離,三條在塵土中高速扭動、只有拇指粗細的黑色小蛇,竟被子彈瞬間撕裂了軀體!
“哇哦,太漂亮了!”姆彭薩贊道:“你這槍法,簡直比當年大鬧國會大廈的時候還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蘇無際便趕忙沖過來,緊緊捂住了他的嘴巴:“閉嘴,不許再提那件事兒!”
姆彭薩掙脫開來,咧嘴一笑:“嘿嘿,我知道,你好幾年不敢來米國,就是因為這事兒……但有什么好怕的,都過去那么久了,特勤局那幫廢物早就換了好幾茬了。”
一旁的武田羽依聞,目光微不可察地在蘇無際身上停留了一瞬,眼神深處掠過了一絲探究之意。
蘇無際敏銳地感應到她的注視,扭頭瞪了她一眼,語氣不善:“把剛才聽到的,全都爛在肚子里。”
武田羽依面色平靜,淡然回應:“我根本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
“那最好不過。”蘇無際冷冷說道。
這時候,那些流浪漢已經一擁而上,把那六個黑人全部控制起來,用扎帶捆得結結實實。
“這些人渣,你打算怎么處理?”姆彭薩抬腳踢了踢一個蝮蛇成員的腦袋,問道。
“全部廢了手腳,再吊起來。”蘇無際的聲音冷冷,其中似乎不含一絲感情,“每個販賣人口牟利的家伙,都應該在臨死前受盡折磨,應該讓他們好好體會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和絕望。”
說著,他抓住了那光頭男人的鼻環,用力一扯!
后者又發出了凄慘的喊聲!
那鼻環被生生扯掉,鼻翼都被撕開了一個血口子!
武田羽依的眸光輕斂,問道:“你準備把他們吊在哪兒?”
蘇無際望向了某個方向,聲音淡淡:“邁阿密市政廳的門口。”
姆彭薩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綻放出興奮而狂野的笑容,他用力拍了拍蘇無際的肩膀:“哈哈哈!我的好兄弟!這幾年米國少了你,簡直像少了鹽的奶油蘑菇湯,寡淡無味!這才夠勁!”
武田羽依看著身邊這個行事近乎瘋狂的年輕男人,眼眸間不自覺地閃過了一道亮光,輕聲道:“我贊同你的做法。”
蘇無際卻毫不領情,冷冷回應身邊的東洋姑娘:“我做事,從不需要任何人的贊同。”
武田羽依這次居然沒有沉默以對,反而出懟了回去:“好像,你一天不打擊我,就渾身難受,希望你能習慣我不在身邊的日子。”
…………
一天之后,清晨,七點三十分。
邁阿密市政廳,這座象征著城市秩序和現代文明的著名白色建筑,在晨曦中迎來了極其震撼的一天。
七個黑人,被粗糙的繩索捆住腳踝,像待宰的牲畜一樣,頭朝下腳朝上地倒吊在市政廳門前小廣場上。
確切地說,他們是被吊在最顯眼的幾根路燈桿上。
這七個人的手腕腳踝處皆是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角度,顯然四肢已經被徹底廢掉。
他們全身皮膚上不知道有多少傷口,鮮血順著臉頰和頭發滴落,在干凈的廣場地磚上凝成一小灘暗紅色的污跡。
這幅景象,仿佛將南北戰爭時期處決叛徒的野蠻場景,硬生生搬到了現代文明的都市中心。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們胸前懸掛的紙板,上面用紅色的墨水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
第一行的字很大——自白書。
而接下來的內容是:
“我們是邁阿密蝮蛇組織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