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煜:“我去會會他。”
是的,昨天晚上動手的時候,珍寶閣再次故技重施。
但那南宮遲可能太過于囂張,竟然都沒走。
陸景煜果斷地就讓人把他給綁了。
無憑無據,直接綁人?
所以這南宮遲被抓進來后,一直都不配合,甚至用了刑,整個人也淡定從容。
不怕疼,油鹽不進,又囂張至極。
等到陸景煜進了牢房里的時候,南宮遲瞇著眼看著他,笑了笑,
“就說么,大楚京城怎么會有這種人傻錢多的商賈,原來是假的啊。”
“我就是一正經商人,你們沒有證據,本就不該抓我。”
“你們若是讓我屈打成招,也問不出對你們什么有用的東西來。”
陸景煜靜靜地看著他。
南宮遲說了好一會兒,終于累了,他問:“能給口水喝嗎?”
陸景煜:“不給。”
南宮遲:“算了,你們大楚的人真小氣。對了,那你到底是誰?看他們都挺怕你的?”
陸景煜恍然大悟,“你才接任珍寶閣不久?或者說,你之前沒有來過大楚?”
當初他身世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倘若來過大楚京城的人,可能就見過他。
而對方或許知道他的事情,但卻未見其人,所以才沒有認出來。
這樣不諳世事的,好像是皇宮里面養出來的廢物啊。
被戳中了真相的南宮遲抿唇,他笑了笑,
“別詐我了,我就是一個外邊來的商人,就算是賣的東西有一些犯法,但也不至于罪名太大吧?”
陸景煜:“你嫌疑太大,繼續關著,等我抓到了那個面具男,再來審你。”
他發現自己說‘面具男’三個字的時候,對方的眸子縮了一下。
但很快恢復正常。
有反應就好。
這邊陸航之被人扶上了馬車的時候,就聽到秦明月在那抱怨:
“這大理寺不是之前你管的么,他們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該抓我。”
“你竟然這樣不聲不響地就把我帶回來,都不去呵斥那歐陽睿一番嗎?”
“你說話啊?你到底是一個侯爺……”
陸昌輝徹底怒了,“夠了!閉嘴!”
“那我倒是問問你,你去暗市買毒藥是要害死誰,是要害死我嗎?”
秦明月終于有點慌了,她連忙道:
“我怎么會要害死你呢,你畢竟是我的父親啊!”
“再說了,害死你,對我又沒有好處!”
陸航之掀起簾子上來,看著這個陌生的姐姐。
他沒有說話,而是靠坐在門口的位置,兀自出神。
他其實可以猜到,秦明月要害死的人,是趙靜。
不過他并不在乎趙靜的死活。
他在想剛才陸景煜說的話。
對方可能猜到了什么,但最重要的是,對方有一句話沒有說錯。
倘若秦庭芳是縣主,那么以后就跟他沒有任何交集了。
他總不好去秦庭芳身邊做她的宦臣奴才。
但是,倘若秦庭芳是沈若櫻的話,那就依舊還是他陸航之的妾室!
那么問題來了,該如何讓秦庭芳大庭廣眾之下,重新變回沈若櫻呢?
這邊陸昌輝已經對秦明月忍無可忍:
“不管你是要害死誰,明天一早就去鄉下莊子上,以后都不許再回來了!”
秦明月一聽,哪里愿意?
她惡狠狠地瞪了陸昌輝一眼,結果趁著他們不備的時候,竟然直接跳了車!
從馬車上狼狽摔了下去,幸好只是崴了腳。
秦明月踉蹌著爬起來,就繼續跑。
陸昌輝氣得直跺腳,他看向旁邊事不關己的兒子。
“航之,你怎么不攔著她?”
陸航之:“攔著她有用嗎?她一心作死,你當初就不該把她接回家來。”
陸昌輝十分無語,“那是我要接回來的嗎?”
到現在,他還跟做夢似的。
一個這么糟心的閨女,跟一個那么年輕有為的兒子。
如果他可以選擇,他才不想換啊!
因為他們出來得急,也沒有帶什么人。
轉眼就失去了秦明月的蹤影。
秦明月踉蹌著跑遠后,腿很疼,她眼淚在眼眶中含著。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變成了如今這個地步。
為什么誰都欺負她?
腿上的傷,跟心中的痛,讓秦明月悲痛欲絕,突然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正好一輛馬車,停在了她的跟前。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