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大理寺的司直王希很快到了平安侯府,讓陸昌輝陸航之父子倆都去大理寺。
趙靜聽到這件事后,頓時就驚呆了。
“侯爺他們身子不適,在房中歇息,我這就讓人去通報他們。”
“司直還請告知,發生什么事了?”
王希平靜道:“無可奉告,等侯爺他們過去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陸昌輝跟陸航之都一臉茫然地被請了出來,坐上馬車的時候,父子倆還面面相覷。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而被留下的趙靜,她抬起頭,看了看頭頂的平安侯府匾額。
憂心忡忡。
總是感覺匾額上面,蒙了一層灰塵,連那幾個字,都開始模糊起來。
馬車上的陸昌輝心情尤為復雜。
他當初畢竟主理過大理寺,但還是第一次這樣被帶來的。
王希待他倒是客氣,“侯爺不用擔憂,等你們去了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陸昌輝點點頭,他扭頭暗晦地瞪了兒子一眼。
陸航之一愣,隨后用力搖搖頭。
他最近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除了去九王府見秦庭芳外。
就憑這件事,應該不至于被大理寺的人傳話吧。
父子倆心情復雜地被帶到了大理寺,直接見到了陸景煜。
陸昌輝立刻道:“殿下,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為何讓我們來大理寺?”
陸景煜:“侯爺,你稍安勿躁,不是你跟陸航之的事情,而是你女兒。”
“秦明月在暗市買毒藥,正好大理寺在那邊辦案,陰差陽錯就把人給抓了回來。”
陸昌輝噌地站了起來,“她買毒藥做什么?”
陸景煜:“定然是要殺人的,至于是殺平安侯府的人,還是其他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才請侯爺來,她這算是未遂,你看看要如何處置?”
殺人未遂的話,這件事就可大可小了。
如果陸昌輝打算睜一眼閉一眼,秦明月甚至可以立刻被釋放。
陸昌輝著實很頭疼。
畢竟自己這個女兒,從小并不是養在自己膝下,而是被當金枝玉葉養著的,十分嬌慣。
不過,就算是養在膝下,他對后院的事情,也不聞不問……
許是也會被馮氏給養歪了吧。
陸航之坐在旁邊,他心情復雜道:“她到底要殺誰呢?”
“是要殺我跟父親?”
“還是殺繼母?”
統共府中就這么幾個主子了,如果是對待下人,也不用去暗市買藥。
回旋鏢扎在了身上,陸昌輝再也不會裝糊涂了。
他立刻道:“殿下,臣把明月給帶回家吧,你放心好了,臣一定不會再讓她惹是生非。”
陸景煜:“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陸昌輝:“送到鄉下莊子上,讓人看著,一輩子都不要回京城來了!”
陸景煜沒有去評價這個處置法子,而是起身喊人,讓他們把秦明月給帶過來。
秦明月被關了一晚上,被嚇得不行。
又哭又鬧,但無人理她。
現在看到陸昌輝的時候,竟然生出了幾分親切,第一次真摯地喊道:
“父親,我是無辜的,他們抓錯人了!”
陸昌輝卻冷著臉道:“有什么事,回家再說!”
秦明月一噎,但也想要盡快離開這里,不再語。
只不過她在跟著陸昌輝離開之前,回頭隱晦哀怨地瞪了陸景煜一眼。
你現在高高在上成了皇子了,我卻要淪落看一個破落戶侯爺的臉色了!
命運何其不公!
但秦明月也就只敢瞪一眼,然后轉身就走。
倒是陸航之落后兩步被陸景煜喊住,他問道:“你可問過了那趙靜?”
陸航之步子一頓,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但很快努力鎮定下來。
“問過了,她只說之前不認識縣主,她的兒子也的確是被廣平侯世子害死的。”
“至于縣主是不是若櫻的事情,她不得而知。”
陸景煜冷笑,“陸航之,你就不能有點長進嗎?”
“行,先不說這件事,你就沒有想過,當初那場大火到底是因為什么?”
“如果沈若櫻還活著,她有必要自焚嗎?她都沒有必要假死!”
陸航之心中有了一個猜測,臉色泛白,他干笑了一下,“殿下,我不知道……”
陸景煜十分無語地搖了搖頭,“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還真是一個癡情種。”
“但你有沒有想過,她已經是縣主了,還會再跟你這個廢人在一起嗎?”
這句話可真是殺人誅心。
陸航之身子踉蹌了一下,之前一直有的奢望假象,一下子被人給戳破了。
陸景煜意味深長道:
“如果她還是沈若櫻,就還是你的妾室。但如果她是縣主了,你以后想要在她身邊,最多就作為宦臣給她提鞋罷了。”
明示暗示得差不多了,陸景煜就讓人趕緊扶著他出去。
可別暈倒在大理寺里面。
他轉過身,那邊歐陽睿走過來,低聲道:
“殿下,其他人都招了,但是那個珍寶閣老板南宮遲,還是一句話都不招,就說自己是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