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棋逢對手的感覺,讓秦曦瑤更加好戰,也更加興奮。
可是現在卻告訴她,自己好不容易遇到的這個強大對手,其實一個披著狼皮的小可憐?
秦曦瑤:“……”
就挺煩躁的。
秦曦瑤帶著茯苓出去漫無目的地走著,等到了用膳的時候,就去了城中心的那家悅來酒樓。
在去雅間之前,路過了一個雅間門口,守著兩位親兵。
那兩個親兵在見到秦曦瑤后,頓時拱手行禮。
秦曦瑤也認出了他們,她好奇道:“表哥在里面?他是自己還是跟什么人?”
門口這倆人,就是林墨羽的手下。
其中之一立刻道:“回殿下,我們家大人跟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在里面。”
秦曦瑤幾乎瞬間就知道了里面的人是誰。
當年魔淵的事情,秦曦瑤后來知道了一些,她十分心疼表哥。
后來,還跟弟弟阿澈一起商議,等他們再大一大,再厲害一些,就將那個魔淵給連鍋端了。
給表哥報仇。
可是后來等他們長大后,魔淵就自己沒了。
而那個面具男,沒記錯的話,就是之前魔淵的二當家的。
這人還是跟著冷鐸一起來的大楚京城。
一想到表哥小時候在魔淵受過的苦,而且這個墨十九當年據說,還打算再次將表哥給抓回去。
秦曦瑤臉色一沉。
她猛然推開了門。
屋內的兩人,并沒有劍拔弩張,而是在對飲。
雖然他們彼此之間,算不上親近,但也沒有打起來的樣子。
只不過他們都被突然進來的秦曦瑤給嚇了一跳。
林墨羽雖然已經改變了許多,但大部分時間他整個人還是冷冷的。
只不過看到公主表妹的時候,他瞬間眸子亮了起來。
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幅水墨畫,突然有了色彩。
“瑤瑤,你怎么來了?”
秦曦瑤:“我剛好路過這里,看到了你的親衛。表哥,你這里需要幫忙嗎?”
她的目光掃過墨十九。
墨十九無奈地起身,拱了拱手,“見過公主殿下。”
“公主,您放心好了,我正好跟林大人遇見了,就是敘敘舊而已。”
林墨羽也點了點頭,“瑤瑤,沒事的,他現在打不過我。”
林墨羽的功夫,從小到大就很好。
當初差點著了墨十九的道,也是因為被笛音控制的緣故。
而現在,那笛音就算是還在,也對他半分干擾控制都沒有了。
說起來,這一切還要多虧姑姑林青檸還有白神醫。
秦曦瑤見他神色不像是作假,也就點了點頭。
林墨羽:“瑤瑤,你還沒有用膳吧?要不留下來一起。”
秦曦瑤:“好。”
如果不是敵人的話,那么眼前這個墨十九,就應該算是冷鐸最親近的人了。
而墨十九也很好奇,在秦曦瑤心中,阿鐸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再說,現在屋子里面,他也沒有資格讓秦曦瑤離開。
三個人坐下一起用膳。
店小二立刻就又加了碗筷跟飯菜,屋內的氣氛倒也和平。
墨十九突然開口道:“公主,你應該是知道,我一路隨著阿鐸他們,一起來了這里吧?”
秦曦瑤:“當然,你的輕功雖然好,但我的手下們又不瞎。”
墨十九:“主要是我也沒想要避著你,畢竟現在我們不算是敵人了。”
秦曦瑤沒說話,對于這句話,不置可否。
墨十九本不是糾結的人,但看著秦曦瑤這樣淡漠的樣子,他就想要為阿鐸說兩句話。
怎奈自己在大楚人這邊,也說不上什么話,確切點來說,還有仇。
可是一想到阿鐸那破孩子……
墨十九嘆了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公主殿下,其實阿鐸挺不容易的。如果是尋常人,遇到了他經歷的那些事情,可能早就發瘋了,他現在只是偶爾發瘋,實屬不易。”
“我說的這些,你或許不理解……”
秦曦瑤突然打斷了他,“我理解。”
墨十九:“啊?”
他本來就不善辭,還想著自己不會解釋勸人。
結果這還沒說什么,對方竟然就信了?
墨十九懷疑秦曦瑤是在應付自己。
他再次道:“阿鐸的情況,其實就跟林墨羽,額,相近。林墨羽,當年的事情很抱歉。”
“但我想說的是,阿鐸的情況更糟糕。”
秦曦瑤看了看表哥,點了點頭,“我理解。”
這次換墨十九沉默了,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秦曦瑤是不是真的理解了。
秦曦瑤卻反問道:“那么墨先生,你知道冷鐸來我們大楚,還非要住進我的公主府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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