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真美
晴天樂隊的少女們走出社團大樓。
“下午三點五十的陽光,原來還這么燦爛啊!”
“一直以為這個時間天已經黑了呢。”
取名‘晴天’的她們,卻沒有在社團活動時間見過晴天。
青山理扛著裝有架子鼓的箱子從樓上下來,抬眼望了一眼外面,陽光透過樹枝,陰影投射在西式拱廊上,仿若在水中搖曳。
“走吧!”我妻明香道。
眾人離開社團大樓,前往位于校門處的交通環島。
到了放學時間,一輛又一輛的高級車駛入這里,將某位學生接走。
現在還沒有。
隨著他們靠近,一輛黑色奔馳pv緩緩駛入環島,停在上車點。
司機下車,在她小跑向車門時,滑門自動緩緩打開。
“是那輛車嗎?”我妻明香問。
“應該是吧。”貝斯櫻子道。
“轉校時,得到校長親自陪同參觀校園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啊,我家里只有老爸有一輛奔馳。”鼓手夢實道。
開明高中有錢人很多,但有車接送上下學,和隨時調配車輛,是兩回事。
像見上愛這樣的,只有極少數。
“見上愛同學家到底多有錢啊。”眾人一邊嘀咕,一邊靠近黑色奔馳車。
青山理作為經紀人,開口道:“請問”
“是青山少爺嗎?”司機立馬道。
“我是青山理。”
被稱呼少爺還是
月色真美
青山理放下書包,扛起裝有架子鼓的大黑包,徑直走向廣場中央。
少女們沉默地互相對視一眼。
我妻明香深吸一口:“上吧!”
“嗯!”
她們拿起樂器,跟上青山理,十七八歲,花兒的季節,她們跑動時,像是一群被風吹起的花瓣。
“開始之前,我要和你說一個故事。”青山理面對五位少女。
正在調試設備的少女們看向他。
“從前有一個人叫牛郎,為了娶織女為妻,不讓她回到天上,趁她洗澡的時候,偷偷把織女的衣服藏了起來。”
《牛郎織女》的故事日本也有,還有七夕節在竹子上掛許愿箋的習俗。
“我的意思是,”為了防止她們聽不明白,青山理解釋,“今天哪怕用猥瑣卑鄙之手段,我也會讓你們回不去,在這里給我演出到晚上八點。”
“在街上脫衣服會不會不太好?”貝斯櫻子道。
“只是不太好的程度嗎?!”鼓手夢實比較有常識。
“我會搶走你們的書包,讓你們今晚無法復習。”青山理說。
少女們:“”
狹路相逢,她們拿出匕首,對方卻拿出游戲王卡牌,說要用決斗定勝負。
“你還是處男吧?”貝斯櫻子一邊將貝斯掛在細肩上,一邊說,“考試結束來找學姐,學姐幫你畢業。”
小野美花看向她,貝斯櫻子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既然這樣,”青山理拿出小野美花放在他這里的手機,“從現在開始,我全程錄像,如果兩分鐘之內,你們還沒開始演出,我會把這段丑陋安靜的錄像,發給通訊錄上的所有人,讓她們看看你們的窘態。”
“你通訊錄上有多少人?”我妻明香立馬問。
“全班女生、秋田汐老師、久世音老師、學生會會長、見上愛、棒球部女經理”
我妻明香撥弦,來了一段感情極其充沛的獨奏,路人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