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邢滿洲天這幾天都是還沒亮就走了,在路上他發現不對勁,從村民口中得知,奶奶去世的消息,立刻就去邢宴衡那兒守靈去了。
劉麗梅拍門的動作,直接把門給推開了,朱苗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坐起來說:“滿洲上班兒去了,咋了媽?”
“你奶奶不在了,我,我得去邢宴衡家里給她守靈,苗兒,你懷孕不能去,你在家呆著,我中午回來給你做飯。”
朱苗聽說老太太不在世的消息,也是一陣愣神兒!
不過很快,她就沒事兒人似的下了地。
“不用了媽,你去守靈怎么也得個幾天,我回我媽家里去,讓她伺候我幾天。”
“也行,那你快回去吧,告訴你爸媽,道遠就不用過來了,他們把你伺候好就行了。”劉麗梅心眼一動,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可以讓自己的親家省下隨份子的錢!
婆媳倆商量好,就這么決定了,她給朱苗做了早飯,送出了大門,隨即‘哇’的一聲,表演味道十足的往邢宴衡家跑去。
然而,盡管她過于浮夸的哭聲表演的再逼真,邢家院子里的街坊鄰居,誰不知道她的為人?
都對她嗤之以鼻,表示出了不屑,任由她趴在棺材前面哭的好半天,也沒人理會她。
邢安找村里的老先生看了日子,將邢老太太拉去火化,下葬,耗時五天之久。
等到過完老太太的頭七,這場喪事便也徹底告一段落。
邢宴衡跟程鈺在老太太下葬后就回到縣城去住,把他們的屋子空出來,給任彩鳳了,油坊也開始正常運作。
等邢宴衡給向他進貨的下家經銷人發完了貨,他回到家里跟程鈺商量了一件事。
“媽那個屋不能住人了,我琢磨著就這幾天,把油坊的生意先停一下,買些材料,重新蓋一個房子,順便把院墻也圍起來,這樣媽住著也安全。”
程鈺走之前,也去任彩鳳的屋里看過。
先不說邢老太太是在那個屋里沒的,但凡家里送走過老人的,都知道,老人在彌留之際,留下來的味道,沒個幾年根本就除不掉,而且任彩鳳那個屋子是蓋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土坯打底,再放個幾年,也得推倒重改,那還不如就趁現在!
“行啊,那你就弄吧,先回去跟媽說一聲。”
“那咱們這會兒回去?”
“嗯。”
兩口子都是行動派,說走就走,正好程鈺店里的油賣差不多,她讓邢宴衡騎著三輪車,回家里拉上一些。
到了家,邢宴衡將蓋房子的事跟任彩鳳一說,沒想到,任彩鳳竟然猶豫起來。
“那間屋子,是我跟你爸結婚的時候蓋的,也是他留給我為數不多的念想了,要是把它推倒了,我這心里總覺得少點兒啥東西。”
任彩鳳是個重情義的女人,光是從她一個人撫養邢宴衡,再苦再難,都沒改嫁就看得出來。
邢宴衡見母親不舍得,只好作罷打算。
程鈺這時想起另外一件事!
“媽,奶奶過世,咱們家收禮的賬,你給大爺跟我大姑分下去沒有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