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夫人在出嫁之前,曾經打了你一巴掌,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程嬤嬤磕了個頭,立刻做出委屈的模樣:
“姑太太,奴婢是我們侯夫人吩咐專門侍候三姑娘出嫁的。奴婢身份卑微,只敢按照夫人的意思做事。”
“可是沒想到,三姑娘嫌棄奴婢準備的房間不夠好,想要搶四姑娘的院子。奴婢不敢擅作主張,沒想到三姑娘就打了奴婢一巴掌……”
她說完之后,還強行擠出來了幾滴眼淚,就等著姑太太能夠為她做主。
寧平君冷笑一聲:
“這么說,是國公夫人的不是了?”
程嬤嬤心中很是喜悅,面上卻依舊滿是委屈:
“奴婢不敢說三姑娘不是,不過她這樣虐待府中老仆,實在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寧平君一聲喝斥:
“放肆!”
程嬤嬤嚇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寧平君:
“姑太太……”
寧平君目光冰冷看著程嬤嬤:
“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敢在我面前胡亂語、誣陷主子?”
“你讓國公夫人住在破敗的客房出嫁,你們夫人沒有打你板子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竟然還敢仗著侯夫人的信任,在這里指責主子?”
程嬤嬤頓時嚇得一身冷汗都出來了,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費心準備了這么長時間,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瑟縮了一下,聲音都低了:
“姑太太是誤會奴婢了,奴婢……”
寧平君瞥了他一眼:
“誤會?我老婆子眼沒瞎耳沒聾!”
說著,她轉向了秦鳶:
“侄媳婦,這畢竟是從你鎮北侯府里出來的婆子,我無權處置。”
“可梁國公府容不下這尊大佛,老身今天就越俎代庖,將她趕回鎮北侯府去,你不會怪我多事吧。”
秦鳶怎么會不知道,寧平君這是在幫她。
于是她感激地對著寧平君一笑:
“姑母可是長輩,處置一個下人也是應該的。”
程嬤嬤嚇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她不停地在地上磕著頭:
“姑太太,您就留下奴婢吧……”
她看著寧平君的面色絲毫沒有松動,又轉身過來,抓住了秦鳶的裙擺:
“三姑娘,三姑娘!”
“奴婢錯了,但如果奴婢就這么被趕回去了,夫人一定會怪罪的!”
秦鳶還沒有開口,寧平君就已經打斷了程嬤嬤的求情:
“三姑娘?”
“好歹你也是做事多年的老人了,這點兒規矩都沒有!”
程嬤嬤立刻明白過來,迅速改了口:
“夫人,夫人奴婢求求你了,就給奴婢求求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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