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人知道朱熹圣人的這道命令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出于對圣人的崇拜和無腦追捧,讓所有學院的學子和夫子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問為什么。
于是,這一天,平原縣縣令孟含之迎來了濟北府府城之中的學院代表。
“孟縣令,你好。”一個二十出頭的學子站在縣衙門口,有些嫌棄的看著略顯破舊的縣衙門楣和孟含之問好。
“哎,您好,您好,請問您是岳麓書院的大人嗎?”
只見年輕學子略顯嫌惡的側了側身子,躲開孟含之的一鞠躬。
“粗鄙,粗鄙不堪,不愧是鄉下人,哪怕是縣令也是如此的粗鄙不堪。”這個年輕學子心中想道,但是嘴上卻非常的客氣。
“哪里哪里,縣令稱呼我為王秀便好,我乃是書院的一名普通學子,并非你所說的什么大人,我們書院之中眾人平等,并沒有什么大人小人之分。”
說完,便一彎腰,謙卑的來到了縣衙門前停著的一輛馬車前,對著馬車簾子內輕聲說了幾句什么。
只見馬車簾子被掀了起來,兩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出現在了孟含之面前。
只見兩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在一旁數位學子的攙扶下,從馬車上緩緩走了下來。
這一幕看得孟含之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起來。
“憋笑,一定得給我憋著,學院之中部分大人小人,眾生平等......”
孟含之回想著剛才那個王秀的話,再看著一群十個學子卑躬屈膝的攙扶兩個老者的畫面,總覺得這些學子的臉皮是真的厚。
“咳咳咳......”一位老者彎著腰,不斷的咳嗽著捶著胸口。
“哎喲,這位老大爺,您是不是嗓子不舒服,要不要本縣令給您去請大夫去......”
孟含之臉色一整,關心的問道。
“一邊去,誰要你去找你們鄉下那些土郎中了,能醫好人嗎?怕不是到時候要把我們夫子給治出病來。”
“就是,另外,什么老大爺,你才是老大爺呢,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這是夫子,是我們學院的張剛張夫子!”
幾名學子嘰嘰喳喳的對著孟含之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孟含之鼻子一捏,不再說話。
而是面無表情的站在縣衙門口,就這么冷眼看著臺階下的眾人。
片刻后,眾學子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只見之前那個王秀上前問道。
“哎,你是這個平原縣的縣令對吧?”
“當然,如假包換。”孟含點頭回答。
“那你傻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請我們進去,給我們備好上房,你沒看到我們夫子長途跋涉,已經很是疲倦了嗎?”
面對王秀的詰問,孟含之絲毫不慌張,而是不緊不慢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