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后姥爺,你這是干啥呢,聽說過幾天你過大壽,現在就噎死了多不劃算~”
陳綿綿走過來,伸手在楚錚后背狠狠拍了一下。
好不容易要咽下去的牛舌餅又被楚錚給吐出來,連帶著他的假牙也跟著飛出來。
陳綿綿看著牛舌餅包裝上的兩排假牙,露出嫌棄的表情。
嘖,白瞎了,還想著一會順走給宋爺爺帶去呢,這下不行了。
楚錚趕緊把假牙塞回去,瞪了陳綿綿一眼,讓她站到辦公桌對面去,這丫頭瘋瘋癲癲地哪都竄。
“你的名額,我給你要了四個,不是頂替誰的,正好廠子擴建,有了幾個空缺,我愛人就留了這些,再多也不能有了。”
那四個崗位都不是輕省的活,又得搬貨,又得看車床。
但陳綿綿覺得挺好,心靈上的傷痛,用身體來治愈最好,忙得不行,回去倒頭就睡,什么都想不起來。
而且,照顧那四個姑娘的特殊經歷,就讓她們單獨宿舍,不用和別人擠。
“哎呀,要不說我后姥爺、后姥姥宅心仁厚呢,真是老登……老人中的代表。
社會上要都是你們這些人,那得多祥和。”
聽著陳綿綿舌燦蓮花地拍馬屁,楚錚抑制住要上翹的嘴角,把介紹信給了她。
等身份調查清楚,她們就能上崗了,至于人選就交給陳綿綿自己篩選。
“哎呀媽呀,后姥爺,您可真厲害,來,我給你磕一個!”
就在楚錚以為陳綿綿真的跪下給他磕一個的時候,她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模仿兩條腿在他辦公桌上跪下,嘴里發出“derder”兩聲。
“滾滾滾,別讓我看到你!”
楚錚翻了個白眼,讓陳綿綿趕緊消失。
他算是知道這死丫頭的脾氣了,用到他就諂媚到不行,不用他就能氣死人。
“好嘞~”
陳綿綿利落回答,眼睛卻賊溜溜地看著四周,最后目光鎖定在辦公桌上的半包香煙。
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她眼疾手快地踹到兜里就跑了。
“后姥爺,吸煙有害身體健康,這個罪孽,就讓我宋爺爺給您擔著吧,啊哈哈哈……”
“陳綿綿,你給老子把煙放下!”
楚錚氣得沒等把鞋脫下來,陳綿綿就消失在門口,剩下的那些國粹都留在他辦公室。
陳綿綿獻寶似的把那半包煙塞給宋初六,一聽是從楚錚那老嘎ber順來的,他樂呵呵地揣兜里,吧嗒吧嗒抽起來,那叫個開心。
也把家里集合來的名額告訴陳綿綿。
紡織廠因為吳寡婦被判刑,又多出來一個名額,正好給了三個,加上學校特批了兩個清潔工,還有印刷廠給了兩個名額,一共七個。
加上楚錚給弄來的四個,就已經十一個了,還有六個。
“我能給你弄留個女兵的名額,你就讓她們自己選吧。”
陳綿綿沒想到這么快17個女孩的歸屬就解決了,頓時樂得大牙都呲出來了。
“哎呀~宋爺爺,您就是我親爺爺啊,哈哈哈哈,調查走訪的勞務費,還有辛苦費,都從軍犬部隊經費里出,咱有錢!
以后需要我干啥,就和我說,我不一定能辦到,但我能聽您說!”
宋初六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這三瘋丫頭,滿嘴跑火車。
“我還真有事想求你,”宋初六摸索著兜里的狗繩,眼底閃過緬懷“軍犬明天陸續就能到了,你能不能幫我訓一條。
就叫黑云?”
陳綿綿知道宋初六對黑風的牽掛,點頭同意。
“嘿嘿,訓狗這一塊,我完全沒問題,別說軍犬了,排爆犬,緝毒犬,導盲犬,撫慰犬我都能訓!”
陳綿綿拍著胸脯,別人不行,但她可是懂獸語的,哪個小動物到她身邊不乖乖的,嘿嘿。
宋初六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趕緊問這些都是什么用途。
一邊問一邊夸陳綿綿牛逼,能常人所不能的。
陳綿綿被夸的小尾巴翹上天,叭叭叭的就都說出來了。
當聽說導盲犬可以幫助盲人的時候,宋初六眼底明顯劃過激動的神色。
陳綿綿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有點像自打嘴巴。
擦,一時得意,又禿嚕嘴了,(把不該說的都說了),導盲犬是很好用,但也不好訓啊!
“綿綿丫頭啊~這導盲犬……您給我訓兩條唄,我這有兩個老伙計,上戰場的時候,眼睛被彈片劃傷了。
好不容易活下來,但視力幾乎沒有,他們都是要強的,不喜歡麻煩別人,平時也不出去,我看著心里怪難受的……”
一聽和宋初六一樣的老伙計,陳綿綿知道那些都是從戰場上九死一生回來的老英雄。
一將功成萬骨枯,大家看到軍區這些威風八面的師長軍長司令的,卻不知道更多的戰士因為各種傷病和殘疾而退役離開。
陳綿綿捂著胸口,再次為自己有良心而痛苦,訓導盲犬真的很難得啊。
“我能訓,”陳綿綿呲牙咧嘴地應承下來“但得加錢!
而且,犬種最好是溫順聰明的,訓練也不可能速成,最少半年!”
半年是陳綿綿的速度,如果是正常的,最起碼是一年半到兩年。
狗狗們要先學會社會化和服從性指令,然后才能經過嚴格的指令訓練和環境適應練習。
最后才能進入實戰訓練,在真實環境中跟隨視力障礙者,學習識別障礙物和引導方向,這些都得時刻測試和評估……
一想到這些,陳綿綿就頭疼!
“沒問題沒問題,只要你給我訓出來,你要啥我都答應,”宋初六激動得眼眶通紅,拉著陳綿綿的手說不出的感激“綿綿丫頭哇,謝謝你。
你就是我們軍區的福星,以后我就是你親爺爺,誰要是欺負你,你就和我說,我斃了他個狗日的!”
宋初六剛說完,陳綿綿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臉色立馬變得心虛和諂媚起來。
“嘿嘿,既然爺爺您這么說的話,我還真的有件事和您說~”
陳綿綿一這個損色(shai),宋初六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她對著手指,腳扭成麻花,一臉無辜地將蘇家三姐妹的事情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