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了那一日,便是極為繁瑣,墨無憂一清早便被喚醒,梳妝打扮起來,這次極為莊重,也是女帝登基以來的第一次祭祀,不容有失。
一襲黑金色緩緩展開,雍容華貴的牡丹綻放著,黑色的錦繡華服與金色的牡丹交相輝映,倒是更顯得更加明艷,這黑金色本就是尊貴之色,不過墨無憂不喜歡這祭祀服,黑金雖好,卻太端重,一片濃墨,太過壓抑。
與此同時,暮云也同樣身著黑金色的衣裳,只是他不知,直到他穿上之后,身旁侍從才提醒他,他身著的是只有君后才能穿的黑金色。
暮云臉上流露出驚訝之色,覺得是弄錯了,連忙開口提醒“這黑金色乃是尊貴之色,我一個小小貴君怎么能穿?”
只有君后才能穿這衣裳,他一個正三品貴君穿這一身,怕是不合規矩。
誰知司衣坊的女官卻反駁道“云貴君這話可重了,這黑金色的確是尊貴之色,但這卻不是君后那一件,是陛下特意讓人給您重新裁了尺寸新做的。”
這混淆尊卑的罪名她可不敢承擔,再說了,這套衣服雖不比君后的那一套莊重,但珍貴就在于這是陛下已故君父手縫制的,只是陛下不讓人碰,直到不久前才拿出來。
“陛下有心了。”
何止是有心,不僅連尺寸都一模一樣,就連這錦繡上的圖案也翻新了許多,并且還是提前讓人準備的,這說明陛下早有此意。
“貴君榮寵,恭賀貴君了。”
“賞。”
暮云撫摸著外裳,這綢緞極軟,且并不繁重,他穿著不覺得身子不適,也十分利于行走。
她對自己,莫非有真心?怎么會呢?大抵是覺得自己有利可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