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不管ana是不是寰宇道路上的絆腳石,但班森都是一個令人尊敬的人。
秦焰笑容淺淡,眼里帶著幾分難得的敬意,“要說令人仰慕,非班森先生莫屬,我和老先生神交已久,對你的威名也早有耳聞。”
“特別五十年前兩國尚未建交時,老先生高瞻遠,不辭辛苦奔走斡旋,以私人身份來訪,傳遞友好情誼并無私提供幫助,為兩國正式建交爭取了機會,這份情誼時至今日,依然影響深遠,我們這代人,也是你眼遠見卓著的受惠者。”
秦焰的一番溢美說辭,沒提到生意,只是對他人格的贊美。
班森地位高不可攀,財富不計其數,這些他從未放在心上過。
要說他帶領ana創造不少奇跡,被人記住不足為奇,但他為政府官員時,都過去50年了,所做的那件事,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榮耀。
這么多年了,他以為早被人遺忘,卻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如數家珍,知道的這么清楚。
這小伙子,很會抓人心思,提到當年的壯舉,無疑就是投其所好。
每個人都喜歡恭維,哪怕位居高位的班森也是一樣,他露出慈祥的笑容,沖秦焰擺了擺手,“太久遠了,我都不記得了,難為你還知道。”
“先生壯舉,本不該被遺忘。”
秦焰僅僅就是陳述一件事實,沒有添加任何成分,這更讓班森產生好感。
兩人隨意閑聊,像是閑話家常,越說越投機。
班森以為,他如此稱頌自己,再加上蘇葉幫自己看病,他這個時候,完全可以話鋒一轉,提出一些要求。
可他們在房間里,待了半個小時,甚至還一起用了點心,秦焰只字未提歐洲市場受阻的困擾,只是和他聊天而已。
班森對他更加另眼相看,不由得感嘆他實在是太能沉住氣了,自己也算有些閱歷,但愣是沒從他密不透風的眼睛中,看出一點兒他的心思。
秦焰注意到,班森說話時,那只蒼老的手時不時的,撫摸著另一只手腕上那條用黑色繩子編織,末處穿了幾顆珠子的手鏈。
繩子破舊,桌子磨損,看來已經有些年月了。
以班森的身價,什么珍寶戴不起,看來這條手鏈,對他有特殊的意義。
蘇葉也看到了,這種手鏈她小時候就會編,不過這種古老的珠子,現在可不常見了。
班森看兩人的神情,不由得舉起手腕,看著那條手鏈,神情復雜,目光幽遠。
目光不經意間看向蘇葉,眼神不由得頓住,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恍惚間,積壓的心頭多年的思緒,透過蘇葉變得越來越清晰。
秦焰瞇了一下眼睛,要是這老頭再年輕40歲,敢這樣看他的人,他肯定揍他。
清了清嗓子,冷聲提醒,“班森先生。”
班森猛然回神,笑著掩飾失態,“呵,你們應該很好奇,我怎么會戴這么廉價的東西吧?”
秦焰,“想必它對你,一定有特殊的意義。”
“沒錯,它對我來說,異常的珍貴。”
珍貴的,抵得過他如今所擁有的一切財富。
班森情緒低落下來,連聲音都變得軟弱了,仿佛不再是那個叱咤風云的強者,只是一個老人。
“它是我的一個老朋友送的,她送我這個手鏈,我送她一副胸針。”
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人世。
看班森的神色,聯想到他的病,蘇葉腦子很靈活,立馬意識到,他或許就是因為這位老朋友才憂思成疾的。
她還想說什么,但看到班森似乎有些疲憊,就給秦焰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