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這東海之中,可能有了只真龍,不能肆意捕撈罷了。”
“單單這種,就要臨時起意送王船,難道村中人家就這般貪婪,平日少捕點魚蝦蟹貝,讓這片海休養生息下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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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娃子,應該是媽祖娘娘的乩童吧?
“道長,自然不只是如此啊。”那廟祝老婦連忙應了句,而后帶著幾分凝重的開口道。
“這幾個月來,我們村有三個人被擄走,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最近的一次,是一個跟老婆子差不多年歲的老頭,去那不遠處的山上種田摘菜,結果等到晚上,家里人都沒見其回來。”
“幾位子孫趕忙去到自家的田里看了下,哪里還有老頭的蹤影啊,只剩下柴刀和鋤頭,人早就是不知所蹤了。”
“問了當天同樣去田地的一個老婆子,說是就在白天的時候,有那野獸的吼聲傳出,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消息了。”
“會不會是被老虎給叼走了?”林海恩適時的問了句。
數年前,經歷過虎煞變為偽窮奇的他,自然是無比清楚那老虎的兇猛和野性程度,真當遠超尋常人的想象。
別說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就連正值壯年、經驗豐富、帶著土槍的獵人,如果沒有結伴同行,并且帶著獵狗的話,多半都是兇多吉少。
由于是親身經歷過,所以看到那水滸傳中的故事后,林海恩只覺得無比離奇和不可思議。
那武松僅僅只是喝了三碗酒,怎就能打過吊額大蟲了?
此時。
廟祝看向詢問的林海恩,搖了搖頭肯定應道。
“好娃子,這事多半不是老虎所致。”
“雖然之前鷺島確實有很多的大蟲老虎,也有不少人被叼走了,但這些年早就被打的差不多,足足二、三十年沒看到了。”
“而且,并不只是那個老頭子,在此之前,還有一對剛結婚沒多久的夫妻,莫名奇妙的便在家里消失不見了。”
“兩家的父母找了很久,都沒尋到這夫妻倆的蹤影,就像是忽然平白消失了一般。”
“但周圍的鄰居們,還說在那天晚上,隱約聽到了一大批軍隊行進的甲胄撞擊聲,實在是奇怪的很啊。”
“況且,老婆子終日都在這廟里,侍奉著媽祖娘娘,能看到見到的事情更多。”
“單單這些時日,就見到好幾次周邊的信客專門來此祈求,祈求著自家走失的親人能夠回歸。”
“數量如此多的人走失,就單單這么一看,明顯就不是海中事情了,多半有什么臟東西在行惡啊。”
說到這里。
在場的幾位道長,都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心中更是明白這多半就是新天庭的精怪鬼祟所為了。
閩南足有千萬人口,那偶爾的一家兩家,發生親屬走失的情況,那無疑也還算正常。
可這短短兩三個月里,便有如此多人走丟,肯定就不對了啊。
再加上,本次的大劫蓄勢待發,無疑讓眾人是都看出來了所有離奇的走失,多半都和新天庭有密切關系。
對于精怪鬼祟而,只要曾經嘗過人味,便會知道那份滋味可不是禽類野獸能比的。
“除了鷺島和泉城外,是否有漳城信徒過來,祈求著家人回來嗎?”
寧法師適時的問了句。
那格外蒼老,滿臉皺紋的廟祝搖了搖頭,格外肯定的應道。
“沒有。”
“在這些天,老婆子每次遇到祈求家人回歸的信徒香客時,都會上前專門問一句是從什么地方過來。”
“那些憂心忡忡的家里人回答,要么是本地的鷺島,要么就是隔壁的泉城,漳城還真是半點沒有啊。”
這個信息。
讓寧法師不由得瞇了瞇眼睛,立刻便想到了。
那所謂的新天庭,多半是要在鷺島和泉城應劫了,這兩片區域詭事頻發,無疑就說明那些精怪鬼祟,已是來到這兩片區域。
在三城皆可立起新天庭的情況下,無疑是選擇最熟悉的區域,才最為簡單和省心。
“這倒也是能說通了。”
寧法師鄭重的點頭應了句,梳理著腦中的思緒,繼續道。
“村中出現這般邪事,以那閩南地區的習慣,確實是會舉行送王船的活動,以此來驅邪祈福。”
“如此一來,選在正月初一送王船,自然也是正常了。”
“希望通過這送王船后,那九天所有的神明都能見到,以此來這一系列的怪事,都給徹底解決掉。”
這位順濟宮的廟祝,便朝著那并不遠處立著的媽祖雕像看了眼,格外堅定的講述道。
“道長,肯定是能解決掉的。”
“雖然我這個老婆子,不懂什么驅鬼辟邪,更沒有道行法力,但我最相信媽祖娘娘了。”
“今日送王船一事,前幾天村里人便來過廟里,專門擲過圣杯了,詢問過媽祖娘娘了。”
“媽祖娘娘不僅給了三個圣杯,中途還有一個香爐被風吹到,匯成了一幅特殊的形狀圖案。”
說到這里。
這廟祝便看向林海恩脖子上的貝殼,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笑容,意有所指的講述道。
“那圖案是一個精致的貝殼模樣,就跟你這好娃子脖子上帶的貝殼一模一樣,沒有半點的區別。”
“你這娃子應當就是媽祖娘娘的乩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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