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走進來,彎腰回道:“沈大將軍回來了,現在宮門外求見,眼下宮門已經下鑰,還請皇上示下。”
祁讓微訝,和徐清盞對視一眼:“你不是說他最快也要后天才回嗎?”
徐清盞也很驚訝,但隨即就了然一笑:“想必是聽說了開封石碑的傳聞,才日夜兼程趕回。”
祁讓面色微凝,心底泛起酸意,嘴上只道:“回來的正是時候,你們二人聯手,定然事半功倍。”
“是三個人。”
徐清盞唯恐他心里不痛快,趕緊比出三根手指,把他也加了進去,“皇上疼惜貞妃娘娘,不想娘娘受到傷害,臣等愿與皇上一同護娘娘周全,皇上負責坐陣指揮,其余的就交給臣和沈大將軍。”
“少來哄朕,朕不吃這套!”祁讓一臉不屑,擺手示意小福子把人帶來。
徐清盞笑了笑,又拿出從前在他面前插科打諢的架勢:“皇上當真一點都不羨慕我們三個人的情義嗎?”
“你們有什么好羨慕的?”祁讓嗤笑一聲,幽幽道,“難道不該是你們兩個嫉妒朕得到了她,并且和她有了孩子嗎?”
這刀子扎的,徐清盞心口一陣刺痛,半晌沒緩過來。
祁讓占了上風,心口憋的那股氣終于順了,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模樣,同他心平氣和地推測起了謠的源頭。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聽到外面響起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隨即小福子便在外面回稟:“皇上,沈大將軍到了。”
“進來吧!”
祁讓和徐清盞同時向門口看過去。
少頃,沈長安在小福子的引領下,攜著一身雨水和寒氣走了進來。
兩個多月不見,他似乎比從前更加穩健干練,俊朗的臉上多了幾許滄桑。
日夜兼程的疲憊加上滿身風塵,并未削減他大將軍的威風,那雙本就亮如星辰的眸子被雨水沖洗得黑白分明,熠熠生輝。
“臣沈長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身上還穿著戎裝,在祁讓面前單膝下跪,抱拳行禮:“臣出使瓦剌歸來,特來向皇上復命。”
祁讓不動聲色地將他上下打量幾眼,心說那女人除了倔,看人的眼光也極好,京城千千萬萬兒郎,她偏就選中了沈長安。
“起來吧,沈大將軍辛苦了。”他清了清嗓子,壓下心頭醋意,開口直奔主題,“瓦剌的事暫且不急,你日夜兼程趕回,所為何事朕亦知曉,該怎么做,朕方才已經交代過徐清盞,回頭叫他和你細說。”
沈長安轉頭看了徐清盞一眼。
來的路上,他已經聽小福子說了徐清盞在這里,因此并不意外。
徐清盞朝他點了點頭,兩人便已心照不宣。
沈長安沒有立刻起身,遲疑著問了一句:“貞妃娘娘……和龍胎可安好?”
祁讓:“……”
真夠直接的,現在連裝都不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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