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辦法,許靖央道:“我將百里夫人和木刀留下來照應你們。”
一聽到木刀的名字,郭榮眼睛都瞪大了。
“央丫頭,那木刀可是能吃的很啊!頂多五六天,米缸就要空一輪!”
“銀子和吃食會有人按時送來,正好留著她陪伴二位師父。”許靖央淡笑,不由分說做了決定。
郭榮花白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許靖央走后,他對玄明說:“這央丫頭是不是太強勢了!”
玄明手持佛珠,笑容淡然溫和,平靜慈愛。
“隨她去吧,否則,她遠在幽州,豈能放心?”
郭榮臉上調侃的笑意漸漸淡去,長嘆一聲。
“我也是看她擔著太多事,想為她分擔,可是沒想到,我們年紀大了,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成了她的負擔。”
玄明雙手合十,閉上眼念了聲佛號。
許靖央回到威國公府,跟大房和三房的人又仔細交代了一遍。
好在大伯大伯母,以及三叔三嬸比較老實小心,也不會犯什么錯。
唯一讓許靖央覺得容易惹禍的,就是威國公。
他自大傲慢,偶爾被人利用,還以為是自己占了便宜。
許靖央本想找個機會,將威國公派出去做事,卻沒想到,丁管家看她來了威國公府,連忙在旁邊候著,有事要說。
等許靖央安頓好瑣事,丁管家這才上前。
“大小姐,小的最近發現,老爺似乎又跟那趙氏聯系上了。”
“趙玉蘭?”許靖央皺眉。
丁管家點頭,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
許靖央展開看了看,是趙氏的字跡,她說現在自己在荊州,已經被婆家趕了出來,兩個孩子留在了白家,自己無家可歸,希望能得到威國公的救助。
后面還寫了不少纏綿悱惻的話,飽含歉意,肉麻的讓許靖央看了兩眼,就扔去一旁。
丁管家說:“報信的驛站送來府上,小的看是從荊州送來的,怕有問題,故而悄悄留了下來。”
“本以為老爺不知情,但昨日他問小的有沒有見過荊州來的信件,如此,小的猜測,多半這趙氏已經聯系過老爺了。”
竹影在旁道:“趙曦作惡多端,她這個姑母更不是善茬,當初好不容易打發走了,怎么還能接回來?老爺被騙的那么慘,也不該接受呀!”
許靖央冷笑:“記吃不記打的東西。”
丁管家又說:“老爺應該是動了續弦的心思,還幾次將城中媒婆請到家里來呢。”
許靖央現在要的是求穩,許家不亂,就是給她幫忙了。
威國公自己就是一個麻煩,怎么可能還允許他娶續弦?
許靖央站起身,側顏英氣冷冽:“我來想辦法,趙氏來信這件事,丁管家暫且別對外說。”
“是。”
*
過了幾日,許靖央照舊去大營點兵。
剛進大營,就見不遠處,寒露和辛夷站在邱淑身邊。
似乎正在說什么,兩人臉上帶著憤慨的神色,邱淑左臉微紅,像是被打過。
許靖央走過去,恰好聽見邱淑說:“我可以離開這兒,總之不能給大將軍惹麻煩,那潑皮是個不要命的,真鬧起來,給大將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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