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醉意的須卜當即單膝跪地道。
“謹遵左賢王之令!”
說罷,須卜立刻轉身離開調集兵馬。
耶律峻拔將目光轉回到裴少祝的身上。
裴少祝繼續開口道。
“大離先鋒軍既已到!那想來后續大軍不日就會抵達。需要立刻散出游騎攻擊其糧道,盡量延緩大離援軍與先鋒軍匯合的速度。”
“拖得越久對我們圍剿大離先鋒軍就越有利。”
“一旦先鋒軍被破,大離援軍必然士氣大減!”
耶律峻拔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后對著酒席中的拖思說道。
“這件事本王就交給你來辦,聽懂裴都尉的吩咐了嗎?”
拖思緩緩起身抱拳道。
“明白。”
說著,拖思的目光在裴少祝的身上定格了片刻。
拖思也是沒想到僅僅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
之前不過區區一個漢人叛徒此刻竟然已經能左右左賢王的意志了。
不過拖思是個聰明人,他并沒有出譏諷什么反而是默默的轉身離開。
原本熱鬧的酒宴隨著兩個壞消息的到來徹底地被打亂而從匆匆的結束了。
此刻涼州之內徹底成為了血與刀的戰場。
本就荒涼的涼州在匈奴鐵騎的蹂躪可謂是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
與此同時,鞏州城外身為先鋒將的張漢面色凝重的望著眼前的鞏州城。
城池四周尚且還有血跡未曾干透,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難以想象城中的百姓之前經歷了什么。
得益于此番之戰乃是全國動員,大軍補給十分充足。
而張漢所率領的先鋒軍除了一萬陷陣營本部之外,還有兩萬著甲精銳。
不僅如此,工部還將一批趕制的神臂弩交給了陷陣營的士卒。
至于原因自然是因為這東西本來就是沐子安送來的圖紙。
加之沐子安又是陷陣營的主帥,所以好東西自然要先緊著陷陣營來安排。
不過即便是工部日夜不停地加急,最后也不過是勉強制造出五千把來。
只能裝備了陷陣營一半的士卒,但是即便如此這對陷陣營而已經是十分可觀的增強了。
張漢抵達鞏州城后并沒有立刻下令攻城。
而是率先下令士卒正在迅速的搭建軍營,以防止被匈奴人突襲。
說實話沐子安這個主帥做得并不稱職,基本上沒有在陷陣營內呆過多久。
正當張漢愣神之際,身后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啟稟統領,哨騎抓到了一些投敵的叛徒,請問該如何處理?”
張漢轉過頭來只見一道身披銀白色戰甲的女子拱手站在身后。
來者不是陸云雪又是何人呢?
看著這位曾經的“陷陣營”主帥,張漢一時間有些莫名的感慨。
自從陸云雪跟沐子安分手之后,她不僅被褫奪了爵位最后還被貶成了一個八品小官。
此番出征陸云雪正好被編入了先鋒軍中,乃是一支五十人的哨騎小隊校尉。
陸云雪的臉上此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桀驁不馴。
這幾個月她可謂是嘗遍了人情冷暖,曾經那些巴結她,恭維她的人徹底的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譏諷和嘲笑。
不過即便如此,陸云雪并沒有灰心喪氣。
她堅信靠著自己的能力在此番大戰之中必然能再次功成名就!
她要向世人證明!她陸云雪不靠沐子安照樣能封侯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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