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
耶律峻拔手中的酒杯瞬間摔在地上。
濃香的酒液灑滿了一地。
四周美妙的音樂聲驟然而止。
耶律峻拔不可思議地望著前來傳信的人。
大堂之內其他的匈奴將領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僵硬。
人群中裴少祝反應的速度最快,連忙問道。
“發生了什么事情?左賢王不是下令讓賀懶不許攻城嗎?為什么后路還是會被斷了?”
傳信兵連忙開口將從潰兵口中得到的情報說出。
當耶律峻拔聽到賀懶先是被挑釁出營追擊。
而后又被誘騙到陷馬灘被埋伏,脫險之后又在涪陵城被炸。
最后才被趕來的援軍射殺,一時間他的大腦有些宕機。
這一環扣著一環的殺招,一計連著一計的死局讓耶律峻拔背后冒出一陣的冷汗。
蹭的一聲!
醉酒的須卜憤怒地拔出彎刀,然后沖入門外那些被俘虜的官員之中,沒有絲毫猶豫抬刀便砍。
此刻的須卜在發泄自己的怒氣,更是在排解自己的驚恐!
后路被斷對于大軍士氣而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正當此時裴少祝及時的開口問道。
“涪陵城被炸毀了!那沐子安呢?他麾下至少還有三千騎兵他們人在哪?”
裴少祝問出了關鍵的問題,這個始作俑者沐子安哪里去了?
傳信兵聞搖了搖頭說道。
“陷馬灘一戰之后,涪陵城的守軍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不見。”
“什么!”
臉色難看的耶律峻拔越過酒桌,上前一把握住這傳令兵的衣領。
“如此重要的事情為什么我現在才知道?”
穿信兵也是被嚇得顫抖連忙說道。
“這些賀懶麾下的潰兵也是這幾日方才聯系上的。”
聽到此,耶律峻拔好似被抽干了力量。
在同一個人的手上折損了將近三萬騎兵。
這損失即便是他也無法承受!
正當耶律峻拔懊悔之際,門外又有傳信兵急匆匆地趕到。
“啟稟左賢王!大離援軍的先鋒軍已至!鞏州城此刻已經被圍困!請求左賢王速速發兵來援!”
此一出,讓原本就情緒凝重的大堂變得更加沉悶起來。
前有援兵趕到,后路在被斷絕!
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式瞬間垮臺!
“賀懶這個廢物!廢物!我們辛辛苦苦在前方拼殺!他竟然失了后路!”
須卜大聲的咒罵著。
但是此刻說得再多也是于事無補。
裴少祝率先從后路被斷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當機立斷向著耶律峻拔建議道。
“左賢王眼下并非是糾結于后路被斷的事情之際了。”
“當今最重要的事情是速速發兵馳援鞏州城。”
“大離援軍剛至必然舟車勞頓疲憊不堪!只要我軍迅速出擊,必然能擊潰大離援軍的先鋒部隊從而提振士氣,將此番后路被斷的影響降到最低。”
聽聞此,耶律峻拔也是迅速地反應過來。
他本就是一個頭腦十分冷靜的人,現在不過是被沐子安再次震驚到了從而有些失態。
快速接受眼下的事實之后,耶律峻拔立刻采納裴少祝的建議,當即下令道。
“須卜!你立刻帶領本部一萬騎兵奔赴鞏州城,配合鞏州城內留守的萬戶烏延,夾擊大離援軍!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