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彬心頭微寒,只覺得一陣陣不好的念頭涌了上來……
這秦缺,想要干什么!?
“拿下他們!”秦缺一聲冷喝。
叛徒們驟然上前。
誠如秦天傾所,雙拳難敵四手,先生是沒多大拳腳功夫,雙方都沒這方面本事的時候,人多,就是絕對優勢。
很快,張云溪和秦天傾就束手就擒。
兩人都吃了不少拳腳,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得十分狼狽。
秦缺卻爬到了羅彬的近前。
他的臉幾乎都湊到羅彬的臉上了,眼中那一絲絲貪婪和渴望愈發多。
“邪祟化……”
“是什么呢?”
“你身上滿是尸毒,你還活著……你身上有那些東西……”
“這,不純純是毒吧?無形之中,亦然有命?”
秦缺喃喃:“倒也好,你殺了秦矩,殺了秦權,免得我們爭搶了。”
一時間,羅彬覺得不解。
可他隱隱感受到一股心悸,四肢百骸的失重,很寒冷,很不適。
余光瞧見秦天傾目瞳瞪大,驚聲喝道:“秦缺,你敢!這種手段你若用,歷代先輩將容不下你!”
“說得好像你們現在就容得下我們一樣?你若是容得下,早就該死了,早就該讓天機道場換個方式存在下去。”秦缺譏諷一笑,隨后冷冰冰的說:“還有,別叫我秦缺,從今以后,我就是秦天機!你也不再是天機道場場主!”
“照我看,你才是最大的叛徒,當著場主,名字都改了,如此大逆不道!”
秦缺這話音落罷,他手肘撐著地面,保持身體沒有貼地,雙手在胸口摸索,取出來一大把造型別致的玉錢。
秦缺眼中的貪婪,明顯變得更多,更濃郁。
四周那些天機道場叛徒,同樣眼中帶著一絲絲期待以及渴望。
張云溪猛然掙扎兩下,似想要脫困。
其中一個叛徒,狠狠抬腿,一腳踹在張云溪襠下。
饒是張云溪,都慘叫一聲,身體蜷縮起來。
隨之另一人抓住張云溪的頭發,狠狠一巴掌,這力道頓讓張云溪嘴角溢血。
“老東西,再掙扎一下,不等場主來處置你,我們就將你丟出去!”那弟子語氣中盡是威脅。
秦缺對此沒有半點兒反應,他認認真真地將玉片貼在羅彬的身上。
從頭頂開始,一直到臉頰,人中,雙肩,心口,腰腹,雙膝。
隨后,秦缺躺在了羅彬身邊。
他站不起來才只能趴著,躺下的時候倒是和正常人無異。
將玉錢按照相同的順序,放在了身上各個位置。
秦缺咬破了食指,又在臉上空缺之處開始畫符。
羅彬感受到了一股緊緊附著的感覺。
甚至玉片有了溫度,就像是堅冰粘住皮膚!
吸扯感同樣涌來,像是身體里正在鉆出某種東西。
羅彬隱隱感覺到,自己小拇指甲傳來一陣陣劇痛,仿佛指甲蓋快要剝落了……
秦缺只覺得一陣陣莫名的東西往身體里鉆。
那是一股很暴躁的情緒,可暴躁之余又帶著一股詭異的平靜。
不受控制地,秦缺的嘴角逐漸掛上了一絲絲微笑。
這危險,隱隱和羅彬的笑容一樣。
不,這就像是……柜山邪祟的笑!
秦天傾面如死灰。
張云溪更是一臉震驚,他嘴角淌血更多,眼中更為不甘。
秦缺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變化。
他興奮啊,狂喜啊!
這,是天機道場絕對不外傳的術法之一,卻也是禁忌手段之一。
寄命十二宮!
可褫奪他人命數,加于自身!
之所以他們這些叛徒,能夠一直沒有被剿滅,不是天機道場不想。
是因為他們每次殺人叛逃的時候,都不光光是叛逃,他們還奪了命。
每一個叛徒,命數本身就很厚重。
不光有自己的命,還有被殺的天機道場門人的。
先前秦權,秦矩以及秦缺商議過,要研究羅彬。
其實就是研究羅彬到底是什么東西,有沒有褫奪其一切的可能。
陰差陽錯,研究是沒有辦法進行。
不過,寄命十二宮算是用上了!
痛苦,讓羅彬發出一聲慘叫!
終于,自己能控制身體了?!
羅彬剛想到這里,他卻覺得手腳一陣綿軟無力,小拇指的痛感更強。
勉強控制頭看了一眼左手,指甲恰巧脫落。
血淋淋,赤裸裸的甲床,鮮血狂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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