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羅火根父子,他們倆張牙舞爪的,嘴里還各種咒罵:
“慫尻玩意兒,壞了人好事就往外躲是吧!你以為你躲得過初一!還能躲過十五了!”
“把咱家婆娘……”
“鳳水村村民涉嫌放火燒咱們陳家村村民屋子的事兒!你們要是繼續在這鬧!我現在就去縣里上報!”
李良生絲毫不搭理鳳水村的人在叫囂啥。
盡管將縱火的事兒使勁吆喝,因為他心里清楚,整個鳳水村的人在這件事上,心里都有鬼。
正如村民會因為自己而不透露張曉桂下落一樣。
鳳水村的村民也會因為相互都是親戚而護短。
“王大貴的屋子是誰燒的,需要我現在就點名嗎?”李良生的話不僅對鳳水村的人是一種威脅,對陳家村來說,也是個最新的奇聞。
“啥?他家屋子真是人放火燒的?”
“娘類,哪個畜生能干出這種事來?”
“不愧是鳳水村的人,啥畜生事都能干!簡直有人形沒人性!”
對村民來說,田是命根子,屋子也是命根子。
就算燒的不是自己的命根子,那也是聽著都心疼的,咋可能不生氣上火,不咒罵幾句。
“你們才五十多人,咱村兒攏共四百多人呢,當下就上百口人,”李良生頓了頓:
“咱要是真動粗扣人,你們人這么少,還真保不住誰。”
最后的威脅一出,羅仙霞回頭瞅了一眼身后的村民。
李良生也暗暗看出來了。
看來收錢放火的人,就在這幾十個人里頭。
他默默將這些人的臉都巡看一遍,盡量多記住一些人的長相。
“咱就在陳家村生活,咱立馬就遷戶口,咱不回去。”
羅努生努力的把握著自保的機會。
早前不立刻辦逃荒戶戶口,是因為這戶口聽著真的難聽,挺傷自尊的。
跟羅仙霞對這個詞感到敏感的原因差不多。
現在,啥自尊不自尊,命重要。
“哼,叛徒。”
帶人走和保住村民之間,其實羅仙霞也沒的選,畢竟陳家村確實人多,動粗也動不過人家。
最后啐了羅努生一口濃痰,羅仙霞轉頭就走。
鳳水村的村民也跟隨著調頭,調頭前幾乎人均罵了一聲“叛徒”。
可算沒打起來,可算沒被嚯嚯納稅田。
田富康和陳明亮都松了口氣。
不過:
“王大貴的屋子,真是鳳水村的人燒的?”
倆人驚訝萬分。
“你咋知道這情況的?”
感覺李良生好像知道很多,倆人拉著李良生往廢棄的食堂走,一邊走一邊急切追問。
好些天過去了,村里人都快忘了王大貴父子了,只有田富康和陳明亮兩家在輪流給他們父子送飯。
目前他們父子倆正被關在倉庫里,倉庫是上鎖的,窗子都給釘死了,防止他們逃跑。
大家都在忙,也沒啥心思去琢磨該咋處置他們倆。
安頓也不是,放了也不是,反正怪棘手。
而眼下,縣里還沒下來結果,李良生這里就有了消息。
對倆父子的處置也要正式著手了。
“羅努生說的。”李良生暫時沒透露馬三波。
因為要是說了,村里都知道情況了,馬三波肯定不在村里待了。
還要拿捏拿捏他呢,癟犢子真是欠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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