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母子倆果然被你們扣留了,咱們村的人,咱必須帶回去。”
羅仙霞很滿意的瞅了孫建設一眼,有人透露消息是最好的,就不用浪費唾沫星子去掰扯了。
“田村長,別人村的村民,你咋能扣留呢,這事兒不符合縣里的規定。”
田富康心想,人家找回自己的村民,也是正常的。
其實正常來說,村里人相互抱團,團結互助,人在外頭出了事,有村里人在背后撐腰,這其實挺好的。
要是那天晚上沒瞅見羅努生家那情況的話,他也就答應了。
可是瞅見了,情況就不同了。
睨了一眼那一老一小倆禿瓢,這倆玩意兒不僅長的膈應人,做的事也叫人感到膈應。
要是讓他們回去了,指不定要被欺負成啥樣。
“我沒啥意見,但我覺著得問問他們母子倆的意見,他們樂意回就回,不樂意回的話。”
“咱陳家村也樂意給個逃荒戶的本子。”
這話仿佛在抽羅仙霞的臉:
“啥?逃荒戶?”羅仙霞直接氣笑:
“你意思咱鳳水村的村民窮的要死了,淪落成逃荒的了?”
“你罵誰呢你!”
眼瞅著又吵嚷起來,相互的叫罵聲震耳欲聾,誰都聽不見自個兒說的話。
此時,聽見動靜的羅努生也顫顫巍巍的過來了。
聽見廣播說是鳳水村的人來鬧事時,他就尋思是不是因為自己。
他們是來要自己的,想把自己弄回去繼續教訓。
又尋思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他們可能又是來鬧著要婆娘的事兒的。
結果戳手戳腳過來了之后,聽見了兩個村長的對話。
他的心臟一陣亂咯噔,竟然真是沖著自己來的。
那夜被羅火根父子強行破門的一幕,他到現在還時常夜里做噩夢給嚇醒。
這要是真回去了……
那真跟完犢子沒區別,遲早要遭羅火根父子欺負死,甚至打死。
驚恐的六神無主間。
李良生趁亂將嘴伸到了羅仙霞的耳朵邊,大吼著說道:
“咱村兒一戶村民的屋子,被你們村的人給放火燒了,你們可勁兒鬧,我一會就去縣里告狀去。”
“我已經查到人證了。”
聽見這話,羅仙霞瞇著冷眼瞅著他。
那事兒已經過去挺久的了,由于一直沒鬧出大動靜,于是乎鳳水村村里的閑碎語,聊及過這事兒。
不知是哪個手不干凈、嘴也不把門兒的貨,居然把這事兒當閑聊的談資。
漸漸的,鳳水村的人其實都知道這事兒。
甚至也知道是誰干的。
村里人相互都是親戚,都姓羅,縱火是要打靶子的。
肯定不能鬧到縣里去。
羅仙霞抬起手來揮了揮,控場的叫停自己這邊的謾罵聲。
待四下稍微安靜下來后,他瞇著冷眼對李良生問道:
“這事兒你聽誰說的,羅努生說的?”
在羅仙霞的猜想里,鳳水村的都知道這事兒,但沒有外傳。
有外傳可能的,就是羅努生了。
“我、我要留在陳家村,我不回去。”
趁著沒那么嘈雜了,羅努生壯著膽子朝人群嚷了一聲。
羅仙霞伸手撥開人群,穿過人群瞧見羅努生果然在這兒。
他的臉色登時一黑。
“不回去是吧,那也得等你遷戶口了再離村。”羅仙霞沒啥好氣的對他說道。
睽睽眾目,盯的羅努生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