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是咱瞧不起你,是真看透你個小癟犢子了。”
村長一頓殺人誅心,將王兵說的啥也不是,莽撞如無魂兒的王兵只顧著朝村長莫名憤怒瞪眼兒。
也不知他哪來的底氣,還給他憤怒上了。
而王大貴慫了半輩子,一想到這樣被捉著了,下場就是個打靶子。
他則是開腔苦苦求饒:
“咱要是說了,不送咱去縣里成不?”
“送去縣里了就要挨打靶子了,嗚嗚嗚。”
“要是說不上都一樣要打靶子,那咱情愿不說了。”
“嘿!你還威脅上咱了你?”村長這一夜被這父子倆氣的,這輩子都沒這么生氣過,也是開了眼了:
“還知道做這下作事兒要挨打靶子呢!知道還敢偷呢!”
“誰家錢不是辛苦掙來的?難道是大風刮來的?自個兒不正干,卻眼紅旁人掙著錢了!”
“還朝人菜缸子里倒驢糞?這么下作呢!”
“這么濺呢!”
“錢藏哪兒了你愛說不說!村里的,直接架起來招呼上!”
“打到說為止!”
村長梆硬著骨氣,不可能跟這種人討價還價。
要是真討價還價了,往后誰干了壞事被捉之后不都來討價還價了!
村里的秩序不就崩了!
絕不可能妥協!
眼瞅著父子倆被架起來輪著挨大嗶兜,李家幾人的心里那個解氣。
不愧是村長,這氣派,活該當二道販子掙大錢。
“嗚嗚,不打了嘛,藏鳳水村的窩棚里了。”
王大貴這才挨了不到二十個耳刮子,就被刮的受不住了。
眼瞅著有人在解驢車上的繩兒,對折起來要當鞭子使,還有人正扒拉他的破襖子。
快要嚇尿之下,可算說了。
“窩棚角落里挖了個小坑兒,埋那坑里了,嗚嗚。”
這父子倆是尋思著今夜先去縣里避避風頭,要是消息沒走漏,他們再回來。
二半夜的身上揣著那么多錢去縣里,萬一遇到強盜了咋辦。
縣里確實有搶劫的,還有小偷小摸的,他們都瞅見了,所以夜里不敢在縣里待著,只敢白天去縣里。
正常情況下,他們白天在鳳水村才能有機會打聽消息,夜里在縣里過夜才對。
可是藏錢的位置從王大貴嘴里蹦出來之后,村長和李家幾人都沉默了。
早前鳳水村的村民集結去陳家村鬧事的事兒,給整個陳家村都落下了陰影,也在他們心里烙下了“鳳水村民風彪悍”的烙印。
反正也不是害怕他們,而是只想安生過日子,不想跟人鬧騰。
“咱跟大哥單獨過去吧。”李良生這么提議,尋思就倆人悄悄去,去了就回,人少就不會被注意到。
“那不行,”村長尋思,二半夜的去別人村里,萬一被起夜的人瞅見了,到時候被誣陷丟東西了、被潑臟水咋辦:
“還是多些人光明正大的過去最好,咱又不是做壞事去的,只悄悄去倆人,反而像是去做壞事的。”
村長招呼跟來的女性村民先把王大貴父子捆吧起來扔驢車上,把被偷的驢車也一起先牽回去。
他則帶幾個男性村民,跟李家一起過去。
要是被瞧見了,他作為村長,對方好賴也得給咱個面子,聽咱說話。
就在一伙子人連夜來到鳳水村時,鳳水村的熱鬧還正集中在羅努生家里。
羅努生的臉都要被扇成了豬頭,愣是緊閉嘴唇子,不把答應保密的事兒說出來。
羅大娘一直在哭著乞求他們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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