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成硯不覺得景曉月有做生意的本事,但是他卻知道如果何世昌為了惡心他,而派出幾個得力的干將跟在景曉月的身后做事,那么就算景曉月是個草包也能做出一些事情來。
而景曉月那樣做也不算是違逆了他的意思,他清楚的知道,這女人不能綁得太緊,要不然就會適得其反。
他還知道景曉月做事不擇手段,極放得下身段和面子,她這副樣子萬一真的做成了大生意,他只怕就得被她給比下去,想要在公司里斬露頭角就會變成一件難事。
正因為基于這一系列的考試,所以他決這將手里那些資料透一些出去,比如說苗若華開藥廠的事情。
畢竟景曉月要是和一個能力極強的人一起做事,到時候還真有可能會給他添堵,于是他思來想去,便將苗若華的聯系方式透給了景曉月。
因為他堅定景曉月在帝都呆了一段時間,那么肯定對于帝都所有的一切都很熟悉。
那么就一定知道景曉月和苗若華不和的事情,以景曉月以往做事的方式,必定會聯合苗若華來對付景燕歸。
且以景曉月之前對苗若華的認知,必定會以為苗家在帝都還是很有身份和地位的,會讓景曉月覺得景燕歸肯定不會是苗若華的對手。
但是對岳成硯而,景曉月和苗若華的合作,必定會是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爛攤子。
因為苗若華的能力擺在那里,做不成大的事情。
所以與其讓景曉月和其他人合作,還不如跟苗若華這樣一個沒有能力的合作。
如此一來,他既能得到景燕歸最大的支持,同時還是能讓將何世昌給景曉月創業的那點錢全部耗光!
岳成硯覺得,他真的是太聰明了,居然能想出這么好的法子!
有了這件事情在,他覺得剛好讓公司里的股東看看,何世昌新找這個姘頭是個什么德性,到時候也就更加能襯得他的能力非凡。
有新的想法
所以今天就算是景燕歸掛了岳成硯的電話,他的心里還是相當開心的,畢竟他得到了景燕歸的支持,這事對他而就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而掛掉他電話的景燕歸卻覺得岳成硯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麻煩,跟他合作不算是很好的選擇。
如果不是因為有了景曉月的下落,她還需要岳成硯幫她盯著景曉月的動靜,只怕她能立即中止和岳成硯的合作。
港城的這些花花公子們實在是太會玩,也實在是太招人討厭。
景燕歸又給李時陽打了個電話,李時陽告訴她,藥廠那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只等她回來就可以開始正式生產了。
景燕歸已經讓人去把之前生產出來的機器拖回了藥廠,而一家藥廠要正式投產,需要準備的東西實在是不少。
各色藥材要準備,之前聯絡好的那些供應商,此時也應該要全部派上用場。
且藥廠里工人的招聘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這個年人,大家更喜歡進國營,對于這種私營的廠子,他們都覺得沒有安全感。
以前那種小打小架開小作坊可以找銀山村的村民來解決,可是藥廠真正開起來p0pp后需要準備的東西就多了起來,同時也需要優秀的管理人才。
景燕歸現在在帝都藥廠卻在陽城,她就算是想招納合適的人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這些事情她只能暫時交給李時陽和蘇柏青,由他們先頂上,等招到合適的人才之后再將他們換下來。
李時陽倒比景燕歸樂觀得多:“柏青已經去采買藥材了,各種方子他也能搞定。”
“前幾天我和他聊天的時候他提到一件事,那就是現在藥廠人少,還不顯什么,等到以后藥材用得多了,最好的方式是自己找來藥材,然后制好后再用。”
“這中間就需要很多專業的藥工,他最近在外面挖了幾個,說你是老板,還得你來拍板。”
景燕歸覺得蘇柏青想得真不是一般的長遠,現在居然就開始想著自己炮制中藥材了。
中藥材的炮制和她現在制成的成藥其實是有很大的區別,很多中藥都不能直接使用,而需要炮制,只有炮制合宜的藥材才能實現藥性的最大化。
只是中藥炮制從本制上來講又是一件極為復雜的事情,想要做好,可不是一件易事。
她略想了想后問:“蘇大哥怎么突然想到要自己炮制藥材?”
李時陽輕笑一聲后回答:“那是因為他前段時間買藥的時候太過匆忙,沒有仔細看里面的藥材,有一味藥因為炮制的方法不當而失去了藥效。”
“雖然最后那些藥材他都退了回去,但是這件事情對他而卻有著極大的影響,耽誤了交期,這事讓他極度不愉快。”
“這事他覺得有些丟臉,原本是想要瞞著你的,但是我覺得吧,這事你可以知道,只是你不要告訴他這事是我告訴你的。”
景燕歸聽到這話后有些哭笑不得,李時陽這樣拆蘇柏青的臺真的好嗎?
而蘇柏青浸淫中藥行業已經很多年,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事對他而多少有些丟臉。
蘇柏青都會有打眼的時候,那么足以證明市面上炮制的那些藥材有多少是不合格的,而很多人因為沒有太深的中藥根基,根本就發現不了這件事情,從本質上來講,這事也算是行業里的危機。
蘇柏青想要把藥材買回來自己炮制,這事從本質上來講景燕歸也是支持的,因為這樣既能節約成本,同時也能在最大的程度上保證藥材的品質。
她想了想后說:“這事蘇大哥覺得合適的話,那就去請那些藥工們來。”
李時陽應了一聲,卻扭頭對剛進門的蘇柏青說:“我把你之前做下的那件丟人的事情跟燕歸說了,同時還告訴她你要請藥廠的事情。”
蘇柏青聽到這話就要來掐李時陽的脖子。
李時陽笑著躲開:“誰還沒有一兩件丟人的事情?再說了,你的那件事情也不算是很丟人,只是看走眼而已。”
蘇柏青輕罵了一聲:“就你事多。”
景燕歸在電話這頭聽不太清那邊說的什么,只隱約能聽到幾句。
最后話筒被蘇柏青拿起來說:“你就盡情地來嘲笑我吧!”
景燕歸完全沒有嘲笑他的心思,只說:“我覺得如果由我去買藥,只怕還不如你,你能想得那么遠,我反而很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