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封賞大典,進行了一整天,子聽念圣旨念得嘴快起火了。
當所有圣旨念完,子聽以為終于結束了,然,只見炎武大帝親自拿出一卷圣旨,交給丞相風起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景惠皇后文武雙全,盛德遺范,囿于后宮,朕甚惜之。為盡其才,替朕分憂,任命其掌管赤炎賦役之政令……欽此!”
風起讀完,林幼儀扭臉看看鳳闕。
什么意思?
讓她管賦役?掌管赤炎的錢袋子?
鳳闕在朝堂眾人面前,倒也沒有解釋,假裝和她商量過了,反正她不會反對的,是吧?
朕管疆域,你管財政。
朕管江山,你管朕。
朕真是睿智!
皇帝陛下給他的貼心小伙伴顧若虛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即跪拜祝賀:“陛下圣明!臣任戶部尚書,日夜惶恐,如今皇后娘娘執掌賦役,臣信心大增,國庫充盈不在話下……謝主隆恩!”
林幼儀知道他為何先斬后奏,因為和她商量,她不會同意。
她這個皇后,是不是權力太大了?
如果她掌管賦役,就能時不時地出去體察民意。
鳳闕給了她自古以來所有女人渴望的尊榮和自由。
五月十六日,禮部擬定儀注、欽天監擇吉、皇帝派遣正副使授冊寶,行三跪九叩禮并接受朝賀……封后大典,一切順利。
帝后大婚,宮內張燈結彩,十分喜慶。
鳳闕輕輕拿掉她的遮面卻扇,看到林幼儀冷白的面皮上一層粉色。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一句話說完,皇帝陛下身影靠近,皇后娘娘的腰身就被一只手臂給圈住了。
鳳闕高出許多的體溫隔著兩層衣服,被林幼儀清晰地感受到,看鳳闕沒有放開的意思,她也就放松身體任由他了。
如果是兩年前,有人跟鳳闕說,他會愛上一個人,愛得上癮,他絕對會嗤之以鼻。
就前年,那個臘月初一,從渡口見到她,便中了她的毒。
鳳闕伏在她脖子那兒喘氣,又熱又急促,似乎,還在笑。
嗓音也低沉,在耳邊說話,勾得人心癢癢。
“從今兒起,我是你的人了,你就偷著樂吧。”林幼儀心里慌,但是嘴上強勢。
她比他還大半年,輸人不輸陣。
她心情好,聲音便極其靡麗,鳳闕心底發熱,別提多舒坦了,眉眼里也帶出了笑:“那我也是你的,你樂不樂?”
說了這句,鳳闕松開她,從衣襟里掏出來一條白綢,把她的眼睛輕柔地蒙上。
“你要做什么?”
“噓,別急,玩個游戲。”
濕熱的呼吸和她靠得很近,好像立刻就要親吻到,她臉瞬間熱了。
她確實要嫁給他了,倒也不怕他搞什么。
對方卻并沒有真的親上來,這讓林幼儀有些意外。
這人明擺著呼吸都散發著急色的味道,竟然沒有直接拎槍?不對勁!
“乖一點,很快就好。”男人用色氣的呼吸,卻禁欲沉穩的語氣說。
幼稚!林幼儀在心里嗤了一聲。
一刻鐘,林幼儀就察覺到鳳闕靠近,然后她眼睛上的白綢被解開了。
她眨巴幾下眼,一盞盞燭火,讓房間變得柔和曖昧,照得人的臉龐更朦朧而明艷。
她看到已經跳開,距離自己一丈遠的男人。
他已經換了衣服,如今的他是一身暗竹紋白袍。
金冠換成了白玉簪,額前那一撮桀驁的碎發重新扯出來。
面上覆著一枚銀色的面具!
林幼儀呼地一下站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你是,你是……”
“日出美吧?因為它脫胎于最深的黑暗。”面具男伸出手,說道,“林幼儀,別來無恙?”
“原來,就是你!”林幼儀把手里的絲綢一丟,跑過來,使勁地抱住他,頭在他胸前使勁地靠緊,“我早該想到的……”
十二歲那年,她被梁梔設計去北境送糧草,一路相護的,原來是眼前人啊!
那次從北境回程,疊錦被人打成重傷,他們被人追殺,她帶著疊錦逃進山里。
很巧,又遇見了白袍少年。
那時候,她想不通,為何定國公府如此待她?
白袍少年帶她去了雪山頂上,看日出。
東方破曉,太陽宛如一顆被精心雕琢的金球,緩緩浮出地平線,暈染出一片絢爛,很美!
那時候,白袍少年說:“日出美吧?因為它脫胎于最深的黑暗。”
她在山頂放聲大哭……
原本以為白袍少年會成為心中一輪永不能告人的暖陽,哪里知道,命運早就悄悄將他送到她身旁。
“妄之,我在海邊,釣了顆太陽。”
“我也是!”
借著光,在挫折里成長,借著喜歡你,成全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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