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爺和鐘管家得他這話,紛紛放下心來。
不過經過那小紙人一事,孫大師這一次十分謹慎地在書房里查探了一番,確認沒有什么異樣,才談起了正事。
“你叫管家找我,可是因為身上夢魘之癥加重了?”孫大師問道。
“是。”鐘老爺苦著臉道:“近日時常夢到那些孩子面泣血淚,聲聲質問。”
孫大師不以為意,“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是因為鐘老爺自認做了虧心事,所以才會如此。”
鐘老爺張了張嘴,沒有反駁。
他是覺得愧對那些孩子,但還不至于虧心到做噩夢的程度。真要做噩夢也是那些孩子剛剛死的時候,而不是現在這么多年過去了,反倒開始頻做噩夢。
他時常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臟東西纏上了,但孫大師就在面前,若有臟東西,他豈會察覺不到?
孫大師照常送出兩張能寧心靜氣的符箓,然后叫鐘老爺多念靜心咒。
“你那幾個未出世的孩子——”孫大師剛開了個口,鐘老爺便皺眉打斷了他,“大師,孩子尚未出世,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該早做打算才是。前頭那些正是因為養大了幾歲,才叫你不舍,心有虧欠繼而噩夢纏身,這次一生下來便取了他們的陽壽。”
管家聽到這話神色如常,甚至贊同地點了點頭,“孫大師說得對,前頭那十三郎便是越長越聰穎,讓老爺心生喜歡,以至于遲遲下不去手,生生地拖到了近十三歲。這次萬不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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