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爺糾結片刻,長嘆一聲,表情似有不忍,說出的話卻是,“便聽大師的吧。這些孩子本就不該出生,我花重金求來秘藥才有了他們,他們能為我鐘家的長盛不衰貢獻一份力量,也算沒有白來這人世間一遭。”
“敢問大師,取走這幾個孩子的陽壽之后,是否就能保我家寶川長命百歲了?”
孫大師捋著胡須,笑著擔保道:“百歲不敢擔保,但鐘老爺能活多久,他便能活多久,而我已算過,只要鐘老爺今日命坎一過,再將那幾個未出世孩子的陽壽給續上,鐘老爺至少還能再活五十年。有鐘小少爺的貴命在,鐘家這五十年必能興盛不衰。”
鐘老爺欣慰地紅了眼眶,“好,好啊,雖然我對不起那些孩子,但如果列祖列宗知道,我是為了鐘家,他們一定會理解我。什么都沒有家族的興盛更重要。只要寶川活著,我鐘家還愁沒有后代?”
孫大師氣色紅潤地道:“這是我第一次施展移花接木之術,還在同一人身上施展十次有余,若鐘老爺因為我這移花接木之術活到百余歲,日后我必定能夠聲名大噪。”
“嗚嗚嗚,嗚嗚嗚。”有沉悶的壓抑的哭聲自鐘老爺頭皮里響起。
鐘老爺神色驟然大變,“什么聲音?你們聽到沒有?”
那聲音太小,又是從貼著鐘老爺頭皮的地方響起,所以鐘老爺最先聽到。
經鐘老爺這么一提醒,孫大師立馬去撥鐘老爺的頭發,竟從那鐘老爺的頭發縫隙里又看到了一個小紙人!
同先前那個小紙人一樣,也是指甲蓋大小,此時小紙人跪在鐘老爺的發縫兒之間,雙手捂臉,嗚嗚地低泣著。
孫大師立馬將那紙人揪了出來,二話不說就要將其撕爛。
“等等!大師等等,這聲音……這聲音怎么這么像寶川!”鐘老爺瞪大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