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遇到個賣身葬父的小娘子,我心生同情,便給了那小娘子一錠銀子,叫她好生安葬她爹,結果我給的銀錢她還沒有捂熱,轉頭就被她舅父和舅娘給搶走了,她沒有法子,又去賣身葬父。后來被當地一位富商老爺看中,做了那富商的良妾。”
“當時我于心不忍,想救她出水火,便跟那富商老爺理論,說她是我先看中的,銀子也給她了,結果那娘子哭著跟我說,若是不能娶她或是納了她,便不要壞她的事了。我當時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看,你以為那小娘子賣身葬父實在凄慘,結果那小娘子是在用父親的死給自己謀好處。給那四十多的富商做妾,反倒是如了她的愿。”
姬臻臻問:“胥公子想通過這件事說明什么呢?”
胥子恒笑得如同一只閑云野鶴,萬事不過心,有點兒沒心沒肺的感覺,“我是想說,這世間萬事莫當真,熱鬧可以看看,但切勿感同身受。我說的這件事也只是其中一件極不起眼的小事,我見到的還有很多很多。”
姬臻臻沒有對他的這一番感悟發表任何意見,
世間百態人情冷暖,萬般滋味皆是生活。她信胥子恒遇到過不好的事,但也遇到過好的事。真要遇到需要他幫忙的情況,這傻小子還是會樂呵呵地上前幫忙。頂多是有了經驗后,確認對方需要他幫忙,他才會幫忙。
“所以眼下,胥公子是想去村子里找個熱鬧看了?”姬臻臻問。
“哈哈,有熱鬧看便看,無熱鬧可看便自己找些樂子。”胥子恒手上馬鞭一揚,馬車在不平坦的小路上晃晃悠悠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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