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村子喚作魯家村,沒有村長,是一個大宗族聚集的村落,村子里所有人都姓魯,最有話事權的是這個大宗族的族長。
村里能用得起牛車和騾車的就已經算是大戶,很少看到馬車,所以即便胥子恒幾人穿著樸素,也一眼便知是村子惹不起的富貴人家。
而今,這架著馬車的富貴人家停在了魯家村的村頭,還說想借宿。
光看到幾張陌生面孔時,村民們便是一副防備模樣,一聽說要借宿,那被問話的村民臉色頓時就是一變,當即便搖頭,“幾位貴人,往前走個十里路便是鎮子,你們有馬車,很快就到了,鎮子上有客棧,你們還可以在客棧歇腳,我們村子簡陋,就不接待你們了。”說完竟是急匆匆離開了。
胥子恒追上去,想要再說說好話,結果剛跟到那村民家門口,那人便砰一聲關死了院門。
再看其他村民,竟也是一樣的做派,全部回到家里闔上了門。
在村子里,院門屋門一整天都是敞著的,唯有到晚上歇息的時候才會將院子的門閂插上。此人如此行徑,那是明晃晃在表達一個意思:我們村子不歡迎外人!
胥子恒還在試圖敲門,姬臻臻卻已狠狠皺起了眉。
方才在外頭活動的村民好幾個,其中一個年輕婦人旁邊站著一位十歲左右的男孩,那男孩……
恰在此時,空離沉聲道:“你可有注意到那個站在婦人身側的男孩?那男孩的行舉止不似孩童。還有那婦人對他的態度,不是一個長輩對小輩該有的。”
空離不會相面,但他會察觀色。
那婦人三番幾次看向那男孩,神情竟似在詢問他意見,在那男孩面前,身體也是下意識地躬著,這是一種敬畏之下身體下意識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