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歡跟著去醫院,確定周西澤沒事之后,才找回一點血色。
那輛車經過私人改裝,比普通賽車更強悍,保了周西澤一條狗命。
阮清歡心不在焉地找到池墨的換藥室,見他安然無恙,默默坐在他身邊。
池墨單手抱著她,輕聲安撫,“哥哥沒事,周西澤怎么樣?”
阮清歡,“骨折,腦震蕩,但是都還好,醫生說慢慢養。”
池墨松口氣。
正要說多虧了他,阮清歡冷不丁問,“哥,你為什么突然來參加比賽?”
池墨目光一頓。
看不懂她此刻眼底的情緒。
質疑,難過,失望。
沖擊著池墨的神經。
“為什么這么問?”
阮清歡低聲道,“你追尾周西澤,是不小心嗎?”
池墨眸色暗淡下去,“你懷疑我想弄死他。”
阮清歡沒有否認,“你討厭他不是嗎。”
池墨本來胸口就悶痛,被她這么一問,感覺肋骨斷了似的喘不過氣。
他本可以解釋。
但話到嘴邊,卻發現喉嚨里堆滿了情緒,幾秒后冷嗤了一聲,滿臉嘲諷。
阮清歡見他那副表情,眼眶一熱。
他承認了嗎?
他怎么可以這樣。
阮清歡情緒崩潰,低聲責怪,“你怎么可以這么沖動,我都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和周西澤只是朋友,你要是不喜歡我看他的比賽,你跟我好好商量不就好了嗎?你怎么能動殺人的心思?周家就這么一個兒子,萬一周西澤死了,你想過后果嗎?哥哥,殺人是要坐牢的,你怎么能這么糊涂呢?”
池墨冷冷道,“你也知道殺人犯法,你覺得我會蠢到為了一個情敵把自己毀了嗎?”
阮清歡,“那你……”
池墨別開臉打斷她,“去看周西澤吧,盯緊點,別讓他死了,不然你會失去最好的朋友,也會沒有哥哥。”
阮清歡瞳孔縮了縮。
她盯著池墨看了好一會,“哥……”
池墨無情,“出去。”
阮清歡無聲擦去眼淚,起身走了。
池墨看向她踉蹌的背影,氣得嘔血,捂著胸口劇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