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厲斯年熬了兩年。
磨礪他的驕傲自大,也在等她放下過去。
只有不恨他了,他才有資格重新站在她面前,彌補過去犯的錯。
厲斯年抬起頭看著她,聲問,“你離開淮市那天,真的決定不要我了嗎?”
溫姒心里猛地一墜。
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在此刻泛濫。
她越隱忍,淚水就滾得越厲害,澆濕厲斯年的手指。
對,那天她真的下定了決心再也不回頭。
可她高估了自己,狠下的心僅限于他們相隔兩地,一旦再見,所有的防備都潰不成軍。
厲斯年眉頭緊皺,心臟仿佛被她的淚水燒化了一般,疼得痙攣。
“對不起。”
溫姒,“就只有對不起嗎?”
“那你罰我。”厲斯年抵住她的額頭,低聲下氣,“你怎么樣對我都行,別悶著好么。”
溫姒冷靜下來,揉揉他腦袋。
“厲斯年,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
厲斯年累得閉上眼,蹭著她脖子,“像你心上人。”
“……”
“不是像,就是。”跟發酒瘋似的,厲斯年一本正經地糾正。
溫姒嘆口氣,“你好像一只狗,比年年還狗。”
說到這個厲斯年就來氣。
她回來之后,看見他總是吊著死魚眼,看見年年就雙眼放光。
“我比那只死狗好多了。”厲斯年道,“你多摸摸我,我不掉毛。”
溫姒嘴角抽了抽,淚水還沒干,先笑了。
她問,“那我叫你年年你應我嗎?”
“應。”
“那你叫兩聲。”溫姒捧著他的臉,“年年。”
厲斯年,“嗯。”
“大點聲,年年平時不是這么叫的。”
厲斯年談條件,“那你親我。”
溫姒懷疑他沒醉,但那雙眼明明已經迷離得不行了。
她親了親他。
“年年。”
厲斯年舔舔唇,“一定要跟年年一樣嗎?”
溫姒覺得有點過分。
正要說算了,就聽見厲斯年說,“年年回應你的時候就屬它那條狗尾巴搖得最厲害,我沒有怎么辦?”
剛說完,她就感覺哪里不對。
她低頭一看。
果然,小年子活躍起來了。
厲斯年道,“狗尾巴長前面行不行,就是要想搖起來的話得你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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