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養?你也配跟我提教養?你找小三,把我媽氣死的時候,怎么不提教養?也對,畢竟你連個人都不配當,哪里還有什么教養。”
顧清河氣炸了,差點要掀桌。
這時,鄧月容趕緊起身攔著,“行了,清河,你跟孩子較什么勁兒,消消氣。”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顧西洲就覺得惡心。
“還有你,能不能別裝了?自己難道不惡心嗎?你不惡心我還惡心,要裝就去別處裝。”
鄧月容面色一僵,兩頰的肌肉都在微微顫動,生生忍住了。
“西洲,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想怎么說都可以,但是你父親到底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們是有血緣關系的至親,你應該尊敬他,他這些年來心里有多苦,你都不知道……”
話沒說完,顧西洲就不耐煩地打斷了,眼里滿是厭嫌。
“我都說了,別在我面前裝,真想給我惡心吐了?不想讓我回來就直說,用不著這么拐彎抹角。”
鄧月容臉色更難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說什么都是錯的。
這時,還是顧老爺子再次出聲,“你們兩個,先上去吧。”
顧清河和鄧月容朝他看去,但見他蒼老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心里拿捏不住是什么心思,卻又不能忤逆他,只好雙雙上了樓。
餐廳里,只剩下顧西洲和顧老爺子兩個人。
顧西洲這次主動開口,“爺爺,我還是那句話,我的婚事我會自己做主,您想插手,沒門,這些年我都是這么過來的,之前沒人管過我,現在想插手,晚了,您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回頭再壞了兩家的交情,我概不負責。”
顧老爺子渾濁的眸子凝著他。
“你是在翻舊賬,怪顧家當年沒有照顧到你?”
顧西洲淡道,“我不是在翻舊賬,我只是在實話實說。”
緊接著,顧西洲語氣平平地說,“爺爺,您大可以不必,拿著我現在的位子說事兒,我能坐上這個位置,不是因為您把我叫回來,而是因為我有這個本事。”
聞,顧老爺子的臉色驟然一變。
但顧西洲仿佛沒看見,自顧自地繼續。
“換句話說,您把我叫回來,是因為您有求于我,但凡您膝下有個能用的一男半女,我想您大概就不會想起,顧家還有我這個人的存在,這話雖然難聽,但確實事實。”
顧老爺子的臉色這會兒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滿臉都被陰云遮蓋。
“所以,我們是各取所需,而不是我占了顧家的便宜,也因此我沒有必要對您的話聽計從。”
“說句更難聽的,我們兩個人的感情,也并不像正常的爺孫倆那么親,大家都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就可以了,您需要我來打理公司,那您放心,顧氏集團我一定幫您打理的好好的。”
顧西洲冷漠地看著顧老爺子,語十分自信。
“顧家只要有我在一天,就絕不會走下坡路,更不會倒,這個我可以跟您保證,但你想要求我做別的事情,那不可能,我雖然姓顧,但我不是誰的傀儡,也不是顧家的棋子。”
“今天我就把話說到這兒,把所有都攤開在明面上,希望您今后,不要再組這種沒有意義的局,還是那句話,我的婚事我會自己做主,決不允許任何人插手,就連您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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