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瞪圓了眼睛,一臉驚恐地看著陳澈。
太一門其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時間場面陷入寂靜,只能聽到陳澈粗重的喘息聲。
陳澈的手掌最終停在了距離大長老鼻頭兩公分的位置,掌心的一切威勢也煙消云散,他身體的極限到了。
“咳咳……”
陳澈后退幾步,咳出幾口血,最終體力不支,雙眼一翻,趴在地上。
令牌甩出身體,叮鈴咣當地掉在一旁。
“師兄,怎么樣?!”
其余三位長老湊過來,詢問情況。
大長老還有些驚魂未定地看著陳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這人究竟是什么來路?我們四個聯手居然都險些被他放倒。”
“看上去也就二十幾歲,竟然具備了后天天師的境界,這太一門的眾多弟子里面,還沒有一個這么逆天的。”
“不過還好,最后時刻體力耗盡,不然挨上那一掌,師兄可就要受重傷了。”
聽著三位師弟的話語,大長老搖搖頭,道:“你們錯了,他確實是力竭,但是在最后時刻,收了手。”
“什么?!”
三人同時驚呼出聲。
“這人不只是武道修為高深,用的招式也變幻莫測,五行、八卦、陣法應有盡有,最后一掌更是將所有匯聚于一處,至于威力……你們也領教到了。”
大長老緩緩說著,聲音并不大,但是在此刻安靜的環境下,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太一門的眾弟子都是武者,自然明白大長老話語的含義,更何況剛才的戰斗他們也全部目睹,心里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人居然差點把長老們都打敗了……那我們之前……”
“還用想嗎?人家之前就是和我們玩玩,后天天師呀那可是!要是動真格的,我們早就完犢子了!”
“這人那么年輕就比長老們還要強,究竟是什么人啊?”
一時間,相同的疑問充斥在眾人心頭。
“師兄,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真要用探靈術嗎?”
三長老揉著手骨,問道。
大長老深吸一口氣:“用!這人太神秘了,還和太一門牽扯太深,必須搞清楚。”
四人擺開架勢同時掐訣施展術法。
“快看!”
弟子們之中傳來一聲驚叫。
四位長老也在這時發現了異常。
剛才掉落的門主令牌,上面粘上了陳澈的血,此刻血浸入世界樹圖案,令牌釋放出耀眼的光輝。
隨著光芒愈來愈盛,一縷真氣緩緩從令牌中飄出,逐漸幻化成人形,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形象。
見到那老人的一時間,四位長老皆是身軀一震,瞬間熱淚盈眶,神情是難以掩飾的激動。
四人齊刷刷彎腰行禮,高聲道:“見過門主大人!”
一時間,所有的太一門弟子都愣住了,他們緊隨其后,彎腰行禮,頭也不敢抬起來。
太玄的身形仍舊飄忽不定,好似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他根本沒看太一門的眾人,而是一眼就瞥到了陳澈。
“誰干的?!”
老人即便只是一縷靈體,這一聲質問發出之后,仍舊頗具氣勢,無形的威嚴頃刻間壓得在場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門主……他……”
大長老冷汗直流,結結巴巴地不知該如何應答。
太玄也沒聽他廢話,直接屈指一彈,將一縷真氣射入陳澈體內。
陳澈緩緩睜開眼睛,爬起來:“你們……師父!?”
再見到太玄的一時間,陳澈猛然瞪圓了眼睛,一臉的喜出望外:“師父,你……你不是死了嗎?!”
“對呀,你沒看我飄著呢嗎?”
太玄笑容慈祥,與方才那副威嚴十足的樣子完全不同。
“這……這是怎么回事呀?”陳澈激動地問道。
“很簡單,我將自己的一縷真氣儲存在了令牌之中,不然你以為令牌是怎么和你認主的?”
太玄笑瞇瞇的繼續說道:“至于我為什么現在出來了,那是因為你的血和我的真氣產生了共鳴,我才得以出來。”
“我本來想著,我會在你最危難的時刻出來,然后再幫你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