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銘等弟子們從束縛中解脫,起身朝四位長老行禮。
大長老擺擺手,走向臺階,神色凝重的看向陳澈。
其余三位長老看著廣場上的景象,則皆是一臉不可思議。
“一人之力發動縛龍東海陣,撂倒了我太一門全部的弟子,尤其是袁銘他們四人,這人年紀輕輕居然就有這樣的手段,難怪他能破解護山陣法。”
“能將縛龍定海陣發揮出這樣的威力,至少是先天天師境。而且,他是怎么會縛龍東海陣的?”
二長老瞇起眼眸,喊道:“閣下能否告知,你如何習得我太一門秘法的?”
陳澈聳聳肩,道:“是你們的人剛教我的。”
此一出,不只是四位長老,全場的太一門弟子皆是一怔。
大長老環視一圈受傷的弟子們,開口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還請閣下說明來意。”
“終于能好好說話了。”
陳澈再次將門主令牌亮出來,“我叫陳澈,來這里是有事情想要請教太一門的各位。”
“我們可以回答閣下的問題,但是在此之前,還請閣下告知是如何得到這令牌的。”
大長老不等陳澈回話,繼續說道:“此令牌確實是我太一門門主令牌,但是閣下絕對不是太一門門主,且不說年齡,身上的真氣便不同。”
“所以,請閣下以實相告。”大長老凝視著陳澈。
陳澈嘆口氣:“原來這就是你們攔住我的理由?不過難道你們就沒想過,門主換人了?不然這東西又是怎么認我為主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門主令牌,是我師父傳給我的,他才是你們的門主。”
陳澈有些失去耐心了,直接說道:“我師父叫太玄,這下總對上了吧?”
太玄?
一時間,場面陷入寂靜。
四位長老彼此對視,一同走上前來,看向陳澈,身上真氣縈繞,殺氣蓬勃。
大長老面色一變,冷笑道:“門主大人并不叫太玄,閣下這謊話編的……看來沒得到準確的信息。”
啊嘞?
陳澈懵了,他再怎么健忘也不可能記錯師父的名字呀!
哪里出了問題?
轉身望向謝晚凝求證,后者卻也一臉懵地搖搖頭。
“等一下,一定是哪里有誤會,要不你們再問點別的,咱們再求證一下?”陳澈朝四人商量。
“當然可以。”
大長老身上有金光纏繞,“只是在此之前,請閣下如實告知這令牌是如何的得來的。”
“我說的都是真……”
“小心!”
謝晚凝尖叫一聲。
陳澈神色一怔,迅速后撤,一口金黃大鐘從天而降。
“咚!!!”
金黃大鐘砸在地面,青石板朝四方龜裂。
“嗡~~”
鐘聲悠揚纏綿,直擊靈魂。在場的所有人,除四位長老以外,都捂住了耳朵。
陳澈距離大鐘最近,那玄奧的梵音令他頭痛欲裂,魂魄都要沖出肉體。
“當心!”
謝晚凝沖破梵音的干擾,將陳澈撲倒,滾到一旁。
二長老從天而降,一掌黃金大掌轟擊而至,地面凹陷成一個五指印。
陳澈和謝晚凝翻滾到一旁,三長老已然閃身而至,他雙臂揮舞,數條鐵鏈從掌中伸出,將二人死死捆住。
四長老身形如煙,飄落而來,手指分別在兩人身前一點,下一瞬,兩股狂暴的真氣柱二人后背沖出。
“噗!”
陳澈與謝晚凝同時噴出一口鮮血,向后倒飛出去。
陳澈猛然定住身形,張開手臂接住謝晚凝攬到懷里,將三個鬼門針插入她的胸口。
“鬼門針?!”
四位長老又是一愣,彼此對視。
“這人不但有令牌,還有門主大人的鬼門針?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可他連門主大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算了,抓住他,用探靈術。”
四人再次擺開架勢,準備再次出手。
陳澈將謝晚凝放下,緩緩起身看向四人,頭頂的樹木衰敗枯萎。
他想不通為什么師父的名字會出錯,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