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竹青醫術很不錯,瑾之能好起來都靠竹青。”朱老頭并不知道顧竹青說要對家里隱瞞自己會醫術的事情,所以對于顧大柱不清楚有些訝異。
顧大柱眸色微沉,他的閨女竟然還會醫術?
再想想閨女從去了朱家之后再回來,說話做事,神情動態包括會醫術,都和之前的閨女判若兩人。
現在這個‘顧竹青’真的是他顧大柱的女兒?
朱老頭見顧大柱不再說話,正好范子軒招呼著他們倆在酒樓吃個便飯,就拉著他一塊朝著二樓走去。
秦戰帶著顧竹青到了驛館,一下馬車,劉軍醫就迎上前來,“顧姑娘,你快去瞧瞧吧,我們顧大人他早晨起來就高熱不退,現在整個人都燒得說胡話了,不會是昨晚的手術出了什么岔子吧?”
“有可能是術后感染引起的高熱,我先過去看看。”顧竹青說完,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等進了屋子之后瞧見床上躺著的顧凌城燒的膚色都發紅了,她走上前伸手探額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氣收回了手。
“怎么這么燙。”顧竹青吐槽一句,扭頭看向劉軍醫:“去拿酒來,越烈的酒越好,我教你怎么給你家大人降溫。”
劉軍醫點了點頭,他知道烈酒有燒傷口的作用,等拿過來后顧竹青直接將烈酒全倒入木盆里,然后用布巾放里面浸濕,擰半干后給顧凌城擦了擦臉頰,然后沖著劉軍醫說道:“按照我剛才的法子,將他渾身擦拭一遍,體溫還是居高不下就一直這樣用烈酒給他降溫。”
“這烈酒還有降高熱的作用吶?”劉軍醫好奇地問。
“當然,病人高熱燒得都快糊涂了,灌湯藥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這樣借助外力降下來體溫,你趕緊弄吧,別一會燒傻了你們家大人。”
劉軍醫不再廢話,學著顧竹青的方式給顧凌城一遍遍的擦拭烈酒,半個時辰后,顧凌城臉頰的膚色慢慢恢復正常,體溫也不像是之前那樣燙得嚇人了。
顧竹青和秦戰就在外屋里等著,等劉軍醫出來的時候,瞧著顧竹青的眼神都直冒精光,一改之前輕視的目光。
“顧姑娘你可真厲害啊,這么好用的法子我們怎么沒有想到過,以前只用烈酒燒傷口,卻從未往這個上面想過。”
顧竹青微微一笑,問道:“顧凌城的高熱退下了嗎?”
“退了退了,不過他這樣的話對傷口沒事嗎?”
“沒事,我剛看了一眼傷口并未紅腫發炎,許是那刺鉤上的毒物作祟,昨夜我寫的解藥方子,你們抓藥過后按時給他吃了嗎?”
劉軍醫點點頭,“給了,我親自煎藥煮好了喂顧大人吃下的。”
“行吧,再觀察觀察,要是還反復高熱,你就按照我這個法子給他降溫,另外我再寫一張方子,等三天后還不好你就給他服下一副藥方子的藥,不出半月應該就能好了。”
劉軍醫答應一聲。
顧竹青忽然問道,“對了,你們南疆軍昨夜是輸了嗎?顧凌城咋會傷那么嚴重?”
“我們贏了,已經擊退了南蠻的亂軍,還活擒了他們的將領,顧大人是審問那個將領為何帶人偷襲過來青陽城,按理說南蠻亂軍不該出現在這里,畢竟青州城那邊的防線還未攻破,誰知道那人假意要說原因,實則是將藏在袖中的刺鉤偷襲大人,所以顧大人才中招了。”
“那原因沒問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