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身邊的宗師,好像只有一位歐陽圣是中期,這位還是天下教的叛徒。另兩個都只是初期而已。
除非數量足夠,不然面對強之太多的質量,數量根本就不會起什么作用。
臉上帶著輕松,進入了古郡,并很快就找到了秦王府所在之地。
確切地說,這里不過就是賈平安臨時所住之地,他在哪里,哪里就是秦王府。
遠遠觀之,就可以看到有黑衛在附近巡邏,不遠,還有黑騎衛騎馬而過,幾分鐘一趟,保護等級之嚴密,倒是有些出乎了太史亮的意料。
可無所謂啦,他又不是要強攻,而是偷襲。
圍著秦王府轉了一圈,在心中記住了周邊的地形,包括晚上動手時的切入點,從哪里進入,再從哪里撤出,都有了數后,這便在附近尋了一普通的小院進入休息。
小院里沒有人,他就進了主廂房。
就算是有人也沒事,大不了直接殺了就是。
高手都是很驕傲的,也不會把普通人當人,放在眼中。
尤其是天下教里這些高手們,嘴上喊著仁義道德,什么為了天下的蒼生。可實際上,就屬他們眼中等級觀念最強。
就像是總教那些人,只愿意與大統或是大夏這些上國合作,其它下國,好似都不配成為他們的合作伙伴一般。
名為天下教,卻不為天下人著想,習慣于走上層路線,使得他們的出發點就錯了。
錯的事情、錯的目標,最終得出的,只會是錯的結果。
太史亮來了,賈平安并不知曉。
古郡現在人口足有十幾萬,妥妥的大城重城。
縱然就算是小黑在天空中盤旋、地上還有捕頭,以及雪花手下的一些情報人員密布于四處,但想完全監控每一個入城之人,也不可能做到。
大戰再即,賈平安需要忙的事情有很多。
今天,賈詡被他叫了過來,一起商量著有關一個叫人心的問題。
賈平安不擔心軍隊,經過了數個月的訓練,現在軍心士氣完全可用。倒是民間百姓因為沒有了豪紳的壓迫,反而有些不太習慣,最是容易多想的時候。
“王上,臣派人查過了,民心的確有些不穩。別看豪紳被殺了不少,但還是有些表現看起來順從,但實際上卻一直想要翻身的豪紳,他們借著自己以前的影響力放出消息,說是宣軍主力到來,秦軍必然失敗,那個時候,豪紳還會是豪紳,被分出去的田地還是會重新歸他們所有的。也因此,很多百姓雖然分到了田地,卻不敢去種,生怕一切會改回去,他們的努力會為別人做了嫁衣。”
說起這些的時候,賈詡頗是有些無可奈何。
豪紳是不可能殺光的。
畢竟有的豪紳,在地方上影響力極廣,且由于偽裝的不錯,有的還有大善人或是孟嘗君的稱號。
這些人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問題的,也不能因為他們從祖輩手中接管了大量的土地,就把他們給殺了,或是拉去做苦役,這樣的話,秦軍豈不是要不講道理了。
賈平安可是不止一次的說過,特殊情況要特殊對待,對于有問題的人,也不必要一棍子打死,能給改正的機會還是要嘗試的。
現在好了,就因為這種仁德,反而讓一些豪紳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這樣的說法很多嗎?”
“很多,幾乎每一個城池和村落里都有。尤其是一些偏遠的村莊,我們派去的人手有限,又是以外來的身份進駐,影響力反倒不如當地的豪紳。”
“嗯,那你怎么看?”賈平安有意考量賈詡,這可是他很看重的人,與自己一起,連賈氏的身份都不要了,名字被踢出了族譜,憑著這一條,他就不能對不起人家。
“王上,臣愚笨,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要不然...把所有的豪紳都給抓起來?”
賈詡嘗試地問著。也就是他才會這般的大膽,畢竟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可是賈平安的說的,現在他要把所有人都抓了,就是在指責王上政策的不對。
“沒用的。”
賈平安搖了搖頭。“你自己也說了,豪紳于當地盤根錯節,他們的親朋太多了,就算是把他們抓了起來,其它人就不會說什么了嗎?反而還會認為我們行事太過霸道,且政令總是朝令夕改,這樣的印象一旦形成,后果更加嚴重。”
“那要怎么做。”
“以謠對謠。”
“謠對謠?”賈詡瞪大著眼睛,有些聽懂了,但又好像沒有完全的聽懂。
“這樣,你馬上安排人手,放出風聲,就說宣軍說了,只要打敗了秦軍,所有之前分得土地的百姓,不管種與沒種的全都會殺掉。就說,這是豪紳與宣軍商量的結果。”
“有這樣的事情?”賈詡聽聞,臉上還露出了驚容。
可跟著,在看到賈平安臉上帶笑的時候,突然間明白了什么是以謠對謠。“妙,妙呀。”
“行了,少在這里拍馬屁,馬上去做事,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此事傳的人盡皆知。”賈平安呵呵地笑著。
他前世可是主政過一方的,也曾與地頭蛇交過手。
有的對手,就在當地有著很強的群眾基礎,蒙騙了不知道多少人。
這樣的對手實在是難纏,一步錯就可能會讓自己陷入到被動之中。尤其伴隨網絡的發達,往往一件小事,也會被有心人無限的擴大,造成對自己不利的局面。
分離人心,就是一種解決事情的最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