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離碾了碾指腹,意味深長,“你是說此人可能是朝廷之人,也可能是你們廖家的人?更有可能是任何一個人?”
見秦相離說的沒錯,廖年抬了抬腦袋,說了聲是。
平靜了會,秦相離才道:“你去京山的山腳做什么?”
此話一出,廖年面露惶恐,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天子竟然連這個都知曉。
他瞬間覺得此人不一般。
難怪能穩坐皇位這么長的時間。
在想這些的時候,他渾身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長時間都沒有得到廖年的回答,秦相離不耐煩到了極致,從嘴巴里面吐露的聲音不由得加重了起來。
“說!”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嚇得廖年不敢含糊。
“回皇上,京山的山腳是魔教的老巢,罪臣每次就去那個地方領取黃金贓物。”
他是親自去的,因為這事交給誰,都不放心。
秦相離聽的心驚,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反問道:“你確定?”
“確定。”
秦相離追問,“魔教那么多的黃金,肯定兵馬和人手都挺多的,他們這些東西都在哪里?”
廖年不知道,畢竟涉及機密,魔教的人又怎么可能會跟他說。
搖了搖腦袋后,他吐露語。
“罪臣不知。”
秦相離抿了抿唇瓣,繼續出聲吩咐,“來人,找畫師前來。”
“是!”
小太監得了命令離開之后,秦相離也邁開大步往前走,邊往前走時,邊吩咐道:“一會畫師來了,你讓其將魔教里里外外都畫清楚,什么機關如何使用,全部標明。”
廖年狠狠扣頭,“是,不過皇上罪臣兒子……”
秦相離沒有搭理他,離開的腳步更快了些。
在前往許雙柳宮殿的路上,秦相離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譏諷的嘴角在想到了很多事情后,不由得勾了起來。
原本他以為在自己掌控下的大青國,一片其樂融融,但萬萬沒想到背后還藏著這么多心驚肉跳的事情和謀劃。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終于,秦相離來到了軟塌前,抬眼便發現許雙柳要休息了,她只穿著里衣。
許雙柳見秦相離前來,眉眼不由得彎了彎,嘴角的笑意也在這個時候勾了出來,順便靠近他。
“眼下這么晚了,皇上怎的來了?”
秦相離將人狠狠的擁在懷中,他很累,仿佛只有這樣的姿勢,才能短暫的休息一會。
抱著一段時間后,男人那強勁有力的手臂才慢慢的將人放開。
“柳兒,吏部尚書終于松口了。”
許雙柳微微的有些驚訝,這么看來的話,是她的主意迎來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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