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松口,秦相離懸著的心終于是稍微的落下來了些。
他怕出現任何的變故,不由得催促出聲:“說吧,竟然你想說,那么朕就給你這個機會。”
跪在地上的廖年渾身發抖,被打的地方此刻不知道是不是藥效失去了的緣故,火辣辣的疼。
他想隱忍,克制這股疼痛,但是終究是沒有忍住。
慘叫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御書房。
“啊——疼——!”
關鍵時候,廖年這幅樣子,秦相離不由得心煩意亂,但是他也沒有含糊,耐著性子的喊來了太醫。
“來人,傳太醫。”
小太監恭敬的點著腦袋,“是,皇上。”
很快,太醫便將藥粉涂抹在其受傷的地方,廖年也沒有那么疼痛。
最終,廖年終于出聲。
“皇上,罪臣不敢辯駁,的確是幫助魔教的人輸送了黃金,剛開始他們找罪臣時,罪臣是沒有答應的,再加上罪臣的家室清白,自然也看不上這些。”
“但他們成箱成箱的黃金往罪臣的府上送,日復一日,罪臣終于忍不住了,跟他們合作,原本是想抽身離開的,但是罪臣發現能從周老爺子身上洗白黃金,所以持續的做下去。”
“罪臣要往上爬,就免不了要用銀子打點,但是隨著黃金越來越多,罪臣一下子迷失了自己,覺得很不甘心,也行澎湃,想要的更多。”
這些話聽得秦相離心中的怒火高漲,橫沖直撞的遍布在胸腔。
他冷冷的笑,“好一個清白之家。”
太諷刺了。
廖年見秦相離動怒,肩膀忍不住的發抖,“皇上,罪臣知曉錯了。”
秦相離深吸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你們是從哪條道輸送的黃金?”
這話問的廖年呼吸深沉,發現守了這么多年的秘密還是要吐露出來,他此刻沒有了心驚,剩下的全部都是坦然。
接下來,廖年說了很多。
只要是秦相離想知曉的,廖年全部都說了。
聽完一切的秦相離大發怒火,他寬大的手掌狠狠地抽出一旁侍衛的劍,鋒利的那一頭直接對準廖年,他從嘴巴里面迸發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沾染著無窮無盡的怒火。
“廖年,你該死!”
這還是秦相離第一次喊出一個尚書大人的名字。
廖年也知曉到了惶恐,腦袋狠狠的碰撞到地面上。
“皇上,罪臣罪該萬死!您可千萬不要氣壞了身體!”
秦相離恨不得將手中的力道加重,就這么直接砍斷他的脖子,但是此刻雖然腦袋被憤怒占據,不過理智還是在的。
廖年知曉了太多魔教的事情,若是就這么殺了,魔教的人他不可能一網打盡,更不可能就這么直接鏟除掉。
“好了,你說說魔教的事情,朕想聽,那個首領是誰?真容是什么樣子?”
廖年搖了搖腦袋,“皇上,罪臣不敢欺瞞你,那個首領罪臣一直都沒有見過,此人神神秘秘,只有護法才見過,不過護法平日里跟我見面也會帶著斗篷。”
雖然護法帶著斗篷,但不知道為何,每次跟此人見面,都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他不知道這股熟悉的感覺來自于哪里。
秦相離清晰且明了的捕捉到了他的反常,眉頭狠狠地皺著,同時問出聲,“你在想什么?”
廖年這個時候,才將心中所想的說出來。
“皇上,罪臣覺得護法跟我接觸時,有股熟悉的感覺,但是罪臣不知道此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