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笑道:“那要是再給你多加一個門類的課呢?”
小竹兒疑惑的道:“太傅說眼下能教的都已經教了,不知母后指的是什么門類?”
許雙柳一副故作高深的樣子踱了兩步,“這話錯了,學無止境,你太傅教的只是你需要知道的東西,還有許多你沒接觸過,或者太傅沒接觸過的世界,總有許多需要學習的。”
她看著兒子語重心長的道:“知識的浩瀚需要不斷的探索。”
小竹兒被她的一番話說的云里霧里,在僅有的幾個詞匯里聽懂了話里的意思,便好奇的問:“那母后說的是學什么呢?又該找誰來教呢?”
許雙柳勾起一個假笑:“一門語,全世界只有母親才會的語。”
小竹兒呆呆的看著她,“母親是嫌我詞匯少?”
“非也非也,”許雙柳搖著食指,“母親只是覺得技多不壓身。”
小竹兒正是吸收各種新奇知識的年紀,當然不會反對,興致勃勃的道:“好,兒臣愿意學。”
當晚,許雙柳便準備起教材。
秦相離批了半天的折子突然覺得今天過于安靜了些,不由得轉頭看向許雙柳寫在宣紙上的字。
看了半晌才疑惑的蹙眉道:“柳兒是在畫畫?”
不等許雙柳回答又沉吟著道:“嗯……畫的是蛇?”
他實在看不懂自己的小妻子畫的是什么,說蟲不像蟲,說蛇不像蛇。
許雙柳頭都沒抬一下,“別搗亂,我在做教案。”
秦相離挑了挑眉,“那你先說在畫什么?”
許雙柳抽空白了他一眼,“不是畫畫,這是英文英文!”
秦相離見她急了就不好再問下去,繼續低頭批折子,只是心里腹誹道:鷹嗎?那還真是奇特。
許雙柳熬了三天,終于做出一份滿意的教案。
而小竹兒也在僅有的課余時間多了一門根本沒用,完全浪費時間的課程:英語。
許雙柳看著兒子拿到書本時候滿眼疑惑的表情,心里得意的想,讓你小子夸夸其談,老娘我拿出現代人統一頭疼的課程教你,看你還敢狂妄。
她敲了敲用黑曜石做成的黑板,端著腔調道:“今天咱們來上英語的第一課,從字母開始。”
“a……”
小竹兒就這樣跟著自己不著調的母親學起了英語。
時間在許雙柳折騰兒子中緩緩流過,沒過幾日,鏢局所有的鏢便押到京城了。
許雙柳的注意力終于短暫的從孩子身上轉到了鏢局里。
原定的本月十五交貨,鳳鳴鏢局的人愣是提前了三日,讓許雙柳驕傲的差點在宮里橫著走。
她喬裝打扮一番,坐上馬車直奔鏢局。
多日未見的李逢春和陸震海終于站在了自己面前。
許雙柳開心的拍著兩個人的肩膀道:“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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