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羌國國上血流成河,浮漂遍野。所有降將俘虜押解進京,等候發落。
這一下便震住了羌國所有反抗勢力,原本驍勇善戰的羌人頓時潰逃四散,如一盤散沙般消失殆盡,再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了。
秦相離也當機立斷,直接派人去羌國開府建衙,設立青國統治機構。
很快,羌國地區的原住民移裝,穿中原服侍,學中原文字,用中原語,更設立書院學中原文化。
羌國就像是進入新世界的嬰兒,以極快的速度吸收更厚重的文明。
許雙柳跟沐妙兒掰著指頭算,按照這個進度,下一個五十年,怕是再無羌國了。
沐妙兒卻心不在焉的道:“羌國都已經打完仗了,攝政王怎么還不讓濟安回來?”
許雙柳斜眼看她,打趣道:“怎么,想夫君了?”
沐妙兒紅著臉,羞憤的道:“想他了又怎么樣,我們分別了好幾個月了。”
許雙柳當然知道夫妻分別的苦楚,收起玩笑的心思,好聲勸道:“我知道你心急,但是現在羌國還離不得嚴大人,他們的皇族和大臣雖然被咱們平定了,但青國入駐,難免會有不服的。”
“為了避免動亂和青國的機構能在那順利的進行下去,嚴大人還是要帶著兵在那駐守一陣子的。”
沐妙兒撅著小嘴“哼”了一聲,“我們家連江山都成秦家的了,現在我夫君還要為你夫君辦事駐守,真真是欠了你們的。”
許雙柳失笑道:“才離開這么久就這么大怨,說,是不是每天春閨夢里魂牽夢繞的都是他啊?恨不得他快點回來跟你生孩子吧?”
沐妙兒臉頰愈發紅了起來,隨即余光掃到許雙柳不經意露出的頸項,嫌棄的道:“你還有臉說我?先看看你慘不忍睹的脖子吧?”
她一臉戲謔的道:“我問你,今天天氣這么熱,你干嘛在脖子上圍了個汗巾?”
許雙柳瞬間尬住,直起上身道:“我、我怕出汗臟了衣裳行不行?”
沐妙兒撇了撇嘴,“快別裝了,你那脖子上的紅印子我隔八百里外就看見了。”
許雙柳趕緊整理了一下汗巾,欲蓋彌彰的把那曖昧的痕跡遮住。
最近秦相離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沒有一日讓她消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嚴濟安這仗打的太漂亮了,讓秦相離過分的興奮,覺得大事將成,但是又不能身赴羌國見證那曠世功業,故而只能把勁都撒在她身上。
否則怎么解釋像秦相離那么八風不動的人,最近那么欲?
許雙柳只能這么理解。
提起這個她就糟心,原先秦相離“勇猛”還稍有克制,可如今簡直像是變了個人,害得她連抱兒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沐妙兒也正好想到了這個新認的小外甥,眨巴眨巴眼睛問道:“王爺給小世子取了個什么名來著?”
那名字拗口,沐妙兒聽了好幾次也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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