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乾。”許雙柳喝了口茶道:“我也覺得拗口,沒有叫鐵柱順口。”
沐妙兒滿頭黑線,嫌棄的道:“真沒見過你這樣的母親,你要是讓我小外甥叫鐵柱,我第一個不饒你,看他長大不恨你。”
許雙柳莫名其妙道:“哪有孩子因為個名字就恨母親的道理,再說,老話說濺名好養活,他現在一根獨苗,被府里寵的什么似的,怕是會逞紈绔子弟,就該有這樣一個名字拴著他,接接地氣。”
沐妙兒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她的歪理邪說。
呢喃道:“澤乾,光憑這兩個字就能看出攝政王對他寄予厚望了,以后這江山社稷定是要交到他手上了。”
福澤乾坤,確實是好名字。
許雙柳蓋上茶杯蓋放回石桌上,“這也說不定,單看他意愿和本事吧,若不是這個材料名字再好也沒用。”
說著,母乳便抱著小世子走了過來。
許雙柳眉目溫和的道:“怎么都這么大了還叫抱著,不是已經自己會走了嗎?下來自己走。”
乳母猶豫著不舍得,替小澤乾說情,“昨兒夜里下了一晚的雨,路上太滑,萬一摔著就不好了,還是老奴抱著吧。”
許雙柳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不是什么溺愛孩子的母親,偏府中上下都把兒子當成心尖尖似的寵著,有時候她這個當母親的都沒辦法。
沐妙兒趕緊走過去把小世子抱在懷里,使勁親了兩口才道:“小外甥,有沒有想姨姨?”
秦澤乾早慧,別人家孩子一歲多的時候說話還不利索,可他已經能說出完整的句子了。
“想的,姨姨,你怎么才來看竹兒?”
竹兒是許雙柳給兒子取的乳名。
沐妙兒喜歡的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忍不住又親了幾下,“姨姨最近府中事忙,以后一定多來看竹兒。”
小竹兒瞪著提溜圓的大眼睛問:“是姨夫要回來了嗎?”
沐妙兒笑道:“居然還記得姨夫,我們小世子真是太厲害了。嗯,快回來了。”
正說著,只聽門外響起醇厚的聲音由遠及近,“不錯,是快回來了。”
三人回過頭去,見秦相離穿著上朝的官服走了進來。
別人對秦相離還未走進便會被他的氣場震懾,就算是沐妙兒也無法出其右。
而且他還穿著攝政王服制,更是讓人心生敬畏。
許雙柳自然是無所謂的,可難得的是小世子那么小的人兒也對秦相離絲毫不懼。
雖說是親爹吧,但也沒好好相處過幾日,卻十分親近,或許真是因著血脈的關系。
他扎著藕般的雙臂往秦相離身上撲,嘴里咿咿呀呀的喊著:“爹爹。”
秦相離趕緊抱過兒子,在他額上親了一下,溫聲道:“澤乾今天乖不乖?”
“乖的呢。”孩子奶聲奶氣的道,說著便往父親的肩上啃。
許雙柳笑道:“讓乳母抱下去吧,免得把你官袍弄臟了。”
“無妨,”秦相離坐在許雙柳身邊,把寶寶放在膝上,“孩子喜歡,一件袍子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