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的就是她察觀色的本事,能在丞相府護著她娘親。
“都給我跪好了,撒出一滴水就重新計時辰。”
此刑罰,宮中常用于懲治犯錯的太監宮女,蘇嬤嬤此話一落,侍從婢女面上紛紛不服,又不敢吱聲。
許久不曾回去的棠夏,正在給這些人頭頂的大碗倒滿水。
聽到門口的動靜,她沒拿穩手里水壺,一半水都倒在了面前面色陰沉的婢女臉上。
慕青魚聽到女兒的聲音,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看到她無事,溫雪菱提起來的心放回原地,余光掃到婢女手里的尖銳簪子。
“水瑛。”
下一瞬,那簪子就已到了溫雪菱的手里。
簪子上面抹了劇毒。
前世她曾在傾心院里見過此毒。
毋庸置疑。
此人是謝思愉的人。
她反手把簪子扎入了婢女的胸膛,對方很快就昏了過去。
其他侍從和婢女,見到這一幕瞬間驚恐屏息,一個個開始專心跪在地上。
溫雪菱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經過。
侍從是溫謹禮院子里的侍從,卻在將慕青魚請來后,故意置之不理。
以「府醫正在給二少爺施針,暫不宜打擾」為由,讓她在冰天雪地的院子里等候。
丫鬟婢女也都裝作不知道她的身份,連茶水都沒有端來伺候。
更毋庸說,請她到有炭火取暖的側屋子里休息。
并且還又不讓她們離開。
慕青魚性子清冷,對這些起初并不在意。
直到她聽見侍從和婢女們諷刺,溫雪菱是個見不得光的女兒。
慕青魚也不慣著他們,直接讓暗衛將溫謹行院子里侍從婢女全部制服。
尤其是先前請她來的那個男侍從,拽著他一路拖到了溫謹行的屋子,踹開門進了寢間。
鮮血,染紅了丞相府石磚。
沒有在里面看到府醫,慕青魚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侍從也跟著慌了。
之后就有了溫雪菱看到的這一幕幕。
溫謹行在發燒,昏睡了一夜并不曾醒來,也不知道院子里的一切。
那么背后指使這一切的黑手,就只有傾心院那位了。
“娘親,這些貨色怎配臟了你的手?”
溫雪菱眼里泛著冷意,視線一個個掠過跪在地上的眾人。
“還是由女兒來處置這些人吧。”
“菱兒。”慕青魚握住她的手,搖搖頭說道,“這件事由我親自處理。”
她心里已經想通了。
說來亦是可笑,嫁給溫敬書的時候,他還是被貶北境的狀元郎,不適應從南至北不適應氣候,身子虛乏,并無長壽之相。
是她進山采藥,一步步將他的身子調養康健。
沒有她慕青魚的精心照料,溫敬書那廝能有命回京復命?
丞相府如今的一切,都有她的一份。
既如此,她便要拿回自己所有,至少不能讓這些人踩在她和女兒的頭頂蹦跶。
溫雪菱最先發現親娘身上的氣息變化。
更沉穩,也更堅韌了。
匆匆趕來的徐管事,對上慕青魚投來的視線,心里顫了顫。
他滴乖乖,怎么一個兩個都黑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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