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聽,永遠比做的人更惹人喜愛。
既然溫錦安的話都放出來了,她不幫幫她怎么對得起她這番心意?
啪啪啪的鼓掌聲,從院子假山處傳來。
一看到她,溫謹修就想起自己挨的那兩腳,神色不悅道,“你來做什么!”
溫錦安看到她臉色也不是很好。
眼前少女比她年長,可容貌、身段、肌膚都比她出眾,讓她妒意橫生。
“聽聞李太醫在府中,菱兒這里有一藥,特來請李太醫賜教。”
李太醫還未開口,溫錦安就隨著柔柔弱弱接話。
“庶姐,李太醫為了四哥哥辛勞至此,本該回府休息,你有何要事不能改日登門拜訪,非得在今夜來嘮叨李太醫?”
話畢,她還用非常微妙的眼神看著溫雪菱,似無奈,又似嘆息。
給人一種溫雪菱很不懂事的感覺。
溫謹修正要張嘴,就看到溫雪菱冷冷瞥過來的視線,心頭一緊,被踹的胸膛好似更疼了。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嘴巴下意識就閉上了。
等溫謹修意識到自己居然被她唬住,想開口斥責之際,就聽到了與四弟中毒有關的話。
“可是……這藥瓶是我在迷霧瘴林中拾到的呢。”
溫雪菱沒有錯過繼妹眼里一閃而過的恐慌,慢條斯理從袖袋里取出一個瓷瓶。
與當日,溫錦安裝毒粉的藥瓶很相似。
“不可能!”她明明把那個瓶子丟入沼澤地,怎么可能會被她找到?
溫雪菱手里的瓷瓶,并不是溫錦安當日下毒的那個。
不過款式和顏色很相似,在夜幕下難以分辨,很容易讓知情的人以為是原來那個。
因心里有鬼,溫錦安面上多了幾分忐忑。
“妹妹這么緊張做什么?不是很想四哥痊愈嗎?”
“查明了四哥臉上的毒藥由來,也許就能找到禍害四哥的兇手,找到解藥,不就可以治好四哥了?”
看到她面色逐漸蒼白,溫雪菱輕輕地笑了。
不想在她面前失去了顏面,溫錦安強裝鎮定道,“父親和陸首領都不曾尋到這個瓷瓶,庶姐又是從何處尋來的呢?”
“難不成庶姐其實和黑風寨有關系?”
“早就聽說,山匪在京城養了不少女子,時常進城褻\玩,庶姐歸府之前是住在南郊吧?”
她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低頭喃喃自語,但又能讓溫謹修和李太醫聽清楚。
溫雪菱沒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而是看向李太醫。
“李太醫,我曾跟隨家人學過些許醫理,瓷瓶里的毒很像圣山的顏煞之毒。”
一聽到顏煞之毒,李太醫和溫錦安雙雙變了臉色。
前者是因為沒有親眼見過此毒,后者則是被戳中了真相的心慌。
“溫大姑娘,老夫只聽聞過顏煞之名,還未曾親眼見過。”
“不過此毒不難辨別,只需用火一烤,其煙似青松,還會散發木幽檀香之氣。”
“如此甚好。”溫雪菱故意拉長尾音。
果然,溫錦安嘴唇微微發抖,臉色蒼白如紙,一副隨時會倒下去的虛弱樣子。
再不喜歡溫雪菱這個妹妹,溫謹修此時也覺得她說得有理。
只要找到禍害弟弟的那個兇手,興許就能找到解毒的毒藥,四弟就能有救。
“來人,取火折子來。”
在昏暗的院子里,溫錦安緊緊攥著手里的帕子。
溫雪菱故意放慢動作接過火折子。
打開瓷瓶的頃刻之間,有一道影子朝著她的方向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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