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熙只是淡聲說:“皇叔專心養病。”
......
接下來的這幾日,虞江尋一直陪在他身邊。
蕭胤沒有力氣,也沒有食欲,她便耐心地喂,日日換新的衣裙,穿給他看,讓他的心情好一些。
只要蕭胤提出想要看奏折的想法或者想要召見大臣時,她便纏著蕭胤,哭也好,無理取鬧也罷,只要蕭胤心軟了下來,他就做不成。
虞江尋還是同往常一樣,為他跳舞。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日,外面厚厚的積雪融化了,蕭胤靠著虞江尋,虛弱地說:“這幾日有你陪著朕,朕總覺得,這一切都變好了。”
可是這只是他的錯覺。
蕭承熙養的親兵在這幾日的時間,迅速分散著進入了京城,集結了起來。
虞江尋每日都寫信,告知蕭胤的狀態。
前朝對她的謾罵聲不休,說她禍國殃民,虞江尋權當沒聽見。
她實在不理解,禍國殃民這么大的罪名,是怎么扣到她手上的。
想來想去,無非就是這些人不敢對蕭胤說什么,只能轉頭怒斥她,搜腸刮肚,用最惡毒的語攻擊她。
一開始虞江尋還能聽到這樣的論,后來蕭承熙介入,不許任何人透露這種消息,虞江尋就不知道前朝還有多少罵聲了。
皇后心思不在她和蕭胤身上,并不管她。
于是,虞江尋憑著一己之力,就這么牽制住了蕭胤,將他徹底封閉在了紫宸殿內,營造出外面一切安好的假象。
三日后。
金鑾殿內。
虞江尋展開了帶血的帕子,遞給眼前的蕭承熙。
這是方才蕭胤吐出來的。
他吐了血后,又睡下了,虞江尋這才能來到金鑾殿。
蕭承熙只看了一眼,隨后道:“阿尋,很快我就要為母后報仇了。”
他和蕭胤之間的恩怨實在太深,虞江尋并不想知道的那么清楚。
這兩個男人,都有一段時間,是對她真心實意的好過的。
她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么,問:“對了,這幾日前朝的消息我聽不見了,是不是你...”
他道:“你沒必要聽,以后也不需要聽,那些對你不好的人,不好的話,我都不會讓你聽見。”
虞江尋笑彎了眉,“太子殿下似乎已經有了昏君的潛質?”
蕭承熙低聲一笑:“你肯答應待在我的身邊,我就要當個昏君。”
虞江尋故意說:“千萬別,我還是希望殿下是位明君。”
蕭承熙看著她精致的眉眼,忽然上前一步,道:“明明可以抱住你了,不會擔心你生氣了,偏偏這幾日太忙,我得了你的準信,就放過你了,現在想想,有點虧。”
說罷,他張開了懷抱。
金鑾殿內的人都被蕭承熙清了出去,大多數人都在紫宸殿外。
虞江尋莞爾一笑,主動湊了上去。
抱住她的一瞬間,內心格外充盈。
多日的疲憊在這一刻宣泄出來,蕭承熙想多抱她一會。
就在這時,殿門忽然毫無征兆地被打開。
虞江尋立馬推開他。
蕭承熙轉過身,便看見了滿臉震驚的蕭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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