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尋打量著這塊玉佩,就聽德妃嗤笑道:
“這玉佩,應當是賢妃的父親給的,自三皇子降生之時就一直戴著,陛下也知道。”
虞江尋眸光微動,道:“那真是剛好......”
兩個太監將暈倒的宮女拖走,虞江尋和德妃去了漱玉閣。
屋內點燃了燭火,她們將信展開。
蕭宸佑寫得有些語無倫次,看起來是真的被德妃嚇到了,大抵意思不過是求他們想想法子,把賢妃放出來,不要讓父皇生氣了。
隨后,德妃示意一宮女上前,說:“你好好寫幾遍,確保字跡有八九成相似,然后再在這張紙上寫,我說你寫。”
宮女凝神寫了幾遍,隨后,德妃慢悠悠說著,屋內沙沙聲響起。
她將信疊好,連同玉佩一起,派人送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蕭胤下旨,賢妃降為賢嬪,竹青吐了不少事情出來,如今已是半死不活。
她被解了禁足,第一時間就去尋人設法去見一面竹青。
奈何,蕭胤不讓她見,她一點法子都沒有。
賢嬪得知竹青什么都說了,唯獨咬死沒有承認她假孕的事,頓時格外感動。
可就算這樣,蕭胤還是降了她的位分。
為何!
賢嬪嗚咽了許久,回想起自己一開始和魏婉儀合謀出的主意,格外后悔。
她原本可以好好做自己的賢妃,膝下有三皇子,陛下又足夠寵愛她,明明這些就足夠了,偏偏,她看不慣虞江尋,偏要做這樣的事情。
本以為是萬無一失,沒想到自己被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
她正哭泣著,蕭宸佑一路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母妃!”
好些日不見,他擔心極了,看著賢嬪沒什么事,這才松了口氣。
“母妃,現在事情怎么樣了?”
賢嬪神色灰暗,低聲道:“母妃已經被陛下降為嬪位了。”
蕭宸佑一愣,問:“還有呢?”
賢嬪搖搖頭,“禁足解了,別的就沒什么了,可......竹青只怕是回不來了。”
蕭宸佑神情呆滯,一時說不出話來。
賢嬪覺得奇怪,忙抓著他的兩條胳膊,擔憂地問:“佑兒,出什么事了?”
僅僅只是降為嬪位,再沒有別的處罰了,而且禁足都解了,母妃完好無損。
這后果,哪有德妃說的那么嚴重!
蕭宸佑隱隱感到不安,連忙說:“兒臣以為母妃出不來了,父皇會一怒之下把母妃關入冷宮,所以昨夜里寫了信,已經派人送出宮了!”
“什么?”
賢嬪臉色一變,急切地問:“你寫給誰了?”
蕭宸佑說后,賢嬪松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他們也能掌握行宮里的動靜,既然知道我已經平安出來了,自然不會再向陛下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