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幕的心里已經開始忐忑,害怕周巡或鎮北王秋后算賬。
正在此時,周巡穿著鎧甲,扛著大鐵錘,走了過來。
鎮北王看到周巡這身打扮,臉色頓時有些不悅,道:“老六,這里是慶功宴,不是戰場,你穿著鎧甲還拿著武器,想干什么呀,是不是又犯憨了?”
周巡扛著大鐵錘,梗著脖子說道:“父王,那不行,我心里還有一樁事情未了,憋得我難受,我必須要解決這件事,要不我心里不痛快。”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也紛紛回過頭,看向周巡。
鎮北王凝眉,問道:“什么事?”
“丁澄故意不開城門,至孩兒和一萬多兄弟陷入險地,險些全軍覆沒。”
周巡說著,指向周幕道:“而孩兒懷疑,這幕后主使便是二哥!”
轟!
話音兒剛落,頓時一片嘩然。
鎮北王也猛地站起身來,呵斥道:“老六,你在胡說什么!”
周幕也站了出來,看著周巡:“老六,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呢。”
周巡瞪著眼睛,冷冷地說道:“父王,我沒胡說,那丁澄和孩兒無冤無仇,可二哥卻一直看我不順眼,而且二哥和那丁澄關系密切,王府沒人不知道。”
接著周巡從懷里拿出一沓紙,說道:“父王,諸位,這是我二哥和那副將丁澄勾結的證據,還有不少府上人的口供,所有人都可以看。”
隨后這一沓紙被傳遞了出去。
眾人看過之后臉色大變,尤其那些武將,氣得直砸桌子。
很快一位將領便站了起來,單膝跪在鎮北王面前,沉聲道:“王爺,軍中無兒戲,更不該有私人恩怨,二公子的所作所為,末將以為,當罰!”
林城也走出來,文雅蕩然無存,暴怒道:“王爺,二公子借助軍事公報私仇,險些葬送了六公子和我云州一萬將士的性命,如若不重罰,會人云州數十萬士卒心寒的!”
云州州府的大小官員,包括與周巡有過節的布政使司,也站出來讓鎮北王懲罰周慕。
鎮北王一時犯了難,不斷的揉著眉心。
他本來想把這件事壓下去,讓丁副將一人背鍋就可以了。
結果萬萬沒想到,鐵憨憨老六,居然把這件事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捅了出來。
現在他是騎虎難下,如果不給大家一個交代,以后他鎮北王如何服眾。
甚至再說嚴重一點,他手底下的這十萬大軍都有可能產生嘩變,從此他在軍中的威望將蕩然無存。
鎮北王黑著臉,陷入了沉思,顯然他還沒有下定決心處治周慕,真的有點下不去手。
周巡舉起大鐵錘,怒不可遏地瞪著周慕,大聲吼道:“如果父王不忍心,我愿替父王大義滅親,殺了這個不仁不義的家賊,以正國法!”
周巡真的不是開玩笑,話音剛落論起大鐵錘便沖了上去,直奔周慕面門。
見到這一幕,鎮北王以及在座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鎮北王怒喝道:“快!快攔住這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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