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舉起大鐵錘奔著周幕沖了上去,宴會之上的所有人頓時都心驚肉跳。
他們知道,這憨子發起飆來,真的什么事都敢做。
一個將軍聽從鎮北王的指令,試圖把周巡給攔截下來。
結果周巡用肩膀一頂,就那位將軍頂的倒退了數步,而周巡卻沒停下腳步,繼續殺向周幕。
周幕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面色煞白,毫無血色,脊背發涼。
周巡這時錘子已經揮了下去,瞬間就能把周幕的腦袋砸爛。
在場的眾人連忙閉上眼睛,對這場命案畫上句號。而鎮北王的心更是懸了起來。
但最終,大家卻只聽到武器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
睜開眼時,只見鎮北王的義子呂子平持戟勉強擋住了周巡的錘子,周幕暫且幸免于難,大家這才松了口氣。
周巡惱怒道:“子平大哥你讓開,今日我必須錘子這個逼,你知道他差點害死了多少人嗎?”
呂子平點點頭,道:“我知道,但老六你先冷靜,義父會處理的,你別讓義父在這么多人面前下不來臺啊。”
聽到這話,周巡才不情不愿地收手,把大鐵錘重新扛回肩膀上,滿臉地不高興。
鎮北王顯然是松了口氣。
然后他板著臉,看向嚇傻的周幕,冷冷說道:“老二,這次你做得確實過分了,你們兄弟恩怨,私下里是打是鬧,或怎么解決,那都可以,萬不該在戰事上動手腳,你可想過如果你六弟這一萬人全軍覆沒的后果?”
周幕顫顫巍巍地跪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父王,孩兒、孩兒知道錯了,父王!”
鎮北王心一橫,說道:“就罰你五十軍棍,禁足思過半年,下次不準再犯!”
五十軍棍!
周幕頓時眼睛都直了。
周楠有武藝在身,被打四十軍棍,大半個月沒起來床。
而他一個文弱書生,如果被打五十軍棍,那有沒有命活,都是未知數。
鎮北王府可能擺完慶功宴,繼續吃席,吃他周幕的喪席。
“五……五十……五十軍棍!”
周幕驚恐地瞪大眼睛,連嘴都瓢了,一時怎么求饒都忘了。
之后周幕暫且被人架著給拖了出去,慶功宴繼續,明日再對周慕行軍法。
慶功宴結束后。
周巡被鎮北王再賞銀千兩,并讓周巡當了個軍中的校尉。
而后,周巡才拿著銀票,回到了自己那小院。
另一邊。
“你父王他瘋了不成!五十軍棍,和殺了你有什么區別?”
得知消息的三夫人胡麗鏡暴跳如雷,又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周慕臉色煞白,渾身都在忍不住顫栗,顯然是被嚇的不輕。
“娘,你得救我呀,要不我就死定了,我哪里能挨住五十軍棍,我連刑場都下不來!”
胡麗鏡神情略顯驚慌,說道:“好,慕兒別怕,有娘在這兒,娘這就去求你父王。”
“不,不不不。”周慕連忙搖頭道:“娘,父王下的命令很少收回去,況且是在大庭廣眾說的,父王不會放過我的。”
“你去求老六,讓老六原諒我這一回,只要老六愿意既往不咎,他才能說動父王。”
性命攸關之際,周慕還是第一次有自己的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