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折戟口。
周巡一人面對千人卻毫無懼色,不斷往敵人的隊伍中丟著火雷管。
火雷管威力很大,炸的那些山匪和響馬人仰馬翻,亂作一團。
慘叫聲、怒罵聲、驚恐聲、馬兒嘶鳴聲不絕于耳人,場面一時間混亂不堪。
片刻后。
周巡在腰間一摸結果摸了個空,他低頭看去,發現腰間的火雷管已經沒了,心中頓時一愣。
但等他抬起頭來,嘴角卻是微微上挑。
因為方才還氣勢洶洶的匪徒,被火雷炸的死傷慘重,還有一部分早都四散而逃,逃的不知所蹤。
唯一有戰斗力,并且沖到周巡近處的僅剩三四十號山匪,還有那看上去就武力不俗的匪首。
周巡有信心,以他的實力,打三四十人,不成問題。
周巡拔起插在地上的橫刀,用衣袖擦了擦刀刃,刀刃冒著森寒的白芒。
他瞪著滿含殺意的眸子,單槍匹馬直直殺入山匪。
迎面第一個山匪抬起樸刀朝著周巡便砍了過去。
周巡敏捷閃身躲避,接著揮刀橫掃,一刀封喉!
但山匪人數多跟的緊,隨之又有三名山匪同時殺來。
周巡先掐住一人的脖子,同時白刃捅進了對方的肚子,然后他把尸體當做武器向另外兩人重重砸去,其中一個躲避不及被尸體砸翻。
而此時周巡已經沖到另一人面前,刀光一閃,一截手臂飛上了天。
那人吃痛剛要慘叫出聲,結果周巡反手直接斬斷了他的頭顱,熱血瞬間噴涌如柱,濺射周巡滿臉血霧!
周巡又轉身走向被尸體壓住的山匪,隔著尸體向下捅了一刀。
周巡沒有空閑喘息,敵人斷然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提刀繼續殺向另一個山匪。
一個兩個,十個八個……一個又一個山匪,接連被周巡斬于刀下,沒人能走過他兩招。
周巡逐漸開始記不清他弄死了多少人,反正刀上的血始終新鮮滾熱。
他方圓幾里,到處都是尸體,死相各異,可眼中卻皆是面對死亡的恐懼。
周巡渾身浴血,滿臉也是血,已然像個紅色的人。
這其中少數是他自己的血,多數是山匪身上的血。
他站在尸山血海中,抬起滴血的橫刀,眼眸猩紅瞪著為數不多的六七個山匪,低吼道:
“還有誰!不服來戰!”
“來啊!”
這聲“來啊”在折戟口的曠野上回蕩,久久不散。
剩下的山匪拿著武器顫顫巍巍,卻是已被周巡嚇破了膽,遲遲不敢再上前半步。
更有甚者,直接被嚇尿了褲子。
周巡橫刀立馬,傲然矗立,掃視著他們。
匪首手持大斧,一腳踹開一個小山匪,啐道:“滾開,媽的一群廢物,一大群人,被一個人打成這鳥樣!”
匪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冷眼看向周巡,“草,沒想到你這小年輕還挺能打,還能放雷,看來之前小瞧你了。現在讓我親自來會會你!”
那些小山匪見匪首老大要親自上陣,心中的恐懼被一掃而空,開始在旁吶喊助威。
匪首是黑風寨的七當家,手上的功夫數一數二,深得屬下認可。
只要他出手,必定能斬姓周的人頭,回去領賞。
周巡無畏無懼,冷哼道:“來!”
匪首雙眼泛紅,雙手緊攥一柄大板斧,渾身肌肉緊繃,如蠻牛脫韁朝周巡殺來。
瞬息間便已殺至周巡跟前,斧刃裹挾著呼呼勁風,以開山裂石之威當頭劈下。
周巡心頭猛地一震,雙眸急劇收縮,匆忙舉刀抵擋。
“嘭”的一聲,周巡只覺一股巨力襲來,盡管拼盡全力擋下這石破天驚的一擊,可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退數步,才勉強止住身形。
周巡虎口崩裂,鮮血順著刀柄滴滴答答濺落在地,鉆心的疼痛讓他嘴角一陣抽搐。
他緊蹙眉頭,長時間的鏖戰已使他體力嚴重透支,每一次呼吸都似在拉扯疲憊不堪的身軀。